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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ldo;十八岁之前，她是个男人。

&rdo;总经理怒极反笑，用我的话说就是他已经气得快要变态了，&ldo;十八岁之后，她是个d罩杯的男人。

&rdo;

&ldo;……&rdo;

我极缓慢地眨眨眼，然后镇定地垂下头，转过身，对着车门，开始抖动肩膀。

男人男人男人男人……

一路上我趴在车里笑得死命捶沙发，捶完沙发又挠门，全然没了平日里狗头军师的乖巧形象。

总经理抿着唇开车，相当淡定地任我笑，只是隔段时间会轻描淡写地提醒我，&ldo;沙发是真皮的，挠坏了你赔不起。

&rdo;

切，了不起啊？我索性抱着肚子笑滚成一团。

总经理终于有些恼怒，趁红灯的时候严肃地转过头来瞪我，眉毛紧紧地拧成一团，&ldo;步诚实！

&rdo;

&ldo;噗嗤……&rdo;我急忙捂住嘴巴，眼睛却还是笑得弯弯的，&ldo;总经理？&rdo;

见我这样，他倒是有些微怔，好像忘了要说什么似的，过了一会，他深深叹了口气，屈起指节敲了我额头一下，&ldo;继续笑，待会要见林氏创始人，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rdo;

……林氏？我身上的汗毛霎时全体立正，直觉问，&ldo;林老爷子不是昏迷不醒了？&rdo;

总经理诧异地挑眉，&ldo;你知道？&rdo;

我干笑两声，&ldo;以前我不是在林氏做的嘛。

&rdo;

&ldo;我倒忘了。

&rdo;总经理看了我一眼，便转回去继续专心开车，淡淡地说，&ldo;不过不要紧，离开林氏加入安远，也许是你这辈子最聪明的决定。

&rdo;

车子在市人医住院部的大门口停了下来，看病的人相当多，住院部大楼里面也是熙来攘往的人流，不过林老爷子有钱有势，住的地方当然不一般，是特别病房。

跟林嘉分手之后我来过一次，还拎了一盒熬了老半天的鹿角胶糯米粥，可惜当时他连喉咙里都插着管子，整个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粥只能给林嘉的爸妈喝了。

我一直低头跟在总经理身后，越接近病房人就越多，等待探病的人都已经排到走廊外了，我老远就能听到林老先生中气十足的笑声，&ldo;哈哈，我也没想到自己命大啊，这样竟然都死不了，大概是平日里拜佛求神灵验了吧。

&rdo;

病房里一堆人附和着点头，也纷纷笑起来，说着些心诚则灵，感天动地之类的场面话。

我偷偷撇嘴，你个老家伙，平时让你去阁楼菩萨面前上柱香都不肯，都是我去打扫香炉的，吹什么牛皮？

总经理在病房门口站住脚，轻轻敲了下门，打断了众人的谈笑声，&ldo;林老，听说您好多了？&rdo;

我在他身后躲了躲，好在林嘉父母不在，老头子眼神不好，距离这么远应该看不到我。

果然，老头子立刻眯起眼睛，朝身边的护工伸手，护工立刻把眼镜递到他手里。

他戴上眼镜对着总经理看了老半天，&ldo;你是……？&rdo;

总经理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握了握他苍老的手，&ldo;我是亦深，今年刚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