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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惊悚了……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孙明问出了关键问题。
张副镇长刚刚来不及解释,搞得几个领导满头雾水,多亏了孙明临场经验丰富、法律知识健全,不然,面对着滚刀肉陈友生,就不免要集体出洋相了。
“他这一户人家,父子三个。
做家长的,就是那个陈友生,平时好逸恶劳,曾经被劳改了五年。
他老婆早早跟人家跑喽,二个儿子读书少,早早就外出打工。
就因为无力给二儿子支付昂贵的彩礼,陈友生只得给他娶了一位智力有缺陷的女孩,一共才花六千块钱。
这个女孩,就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位,她神志不清,家里人都认不全,基本生活不能自理。
家里人怕她跑丢了,搞得自己鸡飞蛋打,只能成年累月地把她锁住,关在屋里,只有吃饭、生病时,才把她放出来。”
张副镇长显然对民情很了解,说出了实情。
“怎么会这样?那个小孩子,到底是谁的?”
苏晓晓好奇地问。
张副镇长搔搔头,无奈的说;
“鬼晓得啊……这一个小池塘里,有一百多条滚塘草鱼,水体能好到哪里去吖……我们根本管不过来,所以疏忽了,我承认,在这一块、我们的工作是出现了纰漏……因为实在没有合适对象,一些贫穷的农村男青年的择偶标准一降再降,他们有个老观念,只要拣到碗里的都是菜,相貌、年龄、交流沟通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张副镇长还告诉他们,“身体残疾、智力缺陷的女性也都有媒婆踏破门槛,只要是女的,怎么样的都能给说到婆家。”
“我严重怀疑,那小孩子可能是那个老不死陈友生的。”
秦豫想起这事,犹恶心不已。
张副镇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谁知道呢,由于职能限制,我们也不好深究……民不举官不究嘛。
她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几乎不与她一起生活。
但对双方的父母而言,智障女儿、儿子成家结婚算是完成了一桩心事。
说到其中内幕,只有天知地知啦。”
这时候,陈友生已经抱着那个小孩子出来了,后面还拉着他的儿媳妇。
这个女子,大约二十多岁,头发像蓬乱的茅草,可能是由于长期关在楼上、没有见阳光的缘故,脸上煞白煞白的,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的身形几乎走样了,全身赘肉、目光呆滞,全然不怕人。
陈友生刚刚拾掇了半天,二只手里都捏着小孩子作为撒手锏,也算是临危不乱、聪明绝顶啦,难怪顶上没毛。
“难咧……有老婆总比打光棍好吧,你们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每天都度日如年呢。”
陈友生故意带着哭腔、苦笑着说。
“陈、友、生”
,张副镇长一字一顿,咬着牙念出了他的名字,“你这是给自己找媳妇还是找儿媳妇啊?你比人家大了整整四十岁,有没有自问造不造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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