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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第3页）

“我没有压到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戚栖有些闷闷的声音在路言知耳边响起，还带着点鼻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路言知没说话，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好半天没得到对方的回答，戚栖又一次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不问我？”

路言知的思绪被打断，对于对方的问题有些不解，“问什么？”

“就是……为什么会这样子，很反常……”

不等戚栖的话说完，路言知就打断了他。

他听见路言知认真地说：“你不主动说，我就不问。”

听见对方的回答，戚栖怔了一瞬，下一秒对方又紧接着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无论这个小秘密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要你不主动跟我说，我就不会问，等你愿意跟我说，我再听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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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知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戚栖的后颈，难免碰到对方柔软的头发。

戚栖心里动容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戚栖率先放下了手，在对方松开自己的一瞬间连忙用手遮住眼睛，低着头一副不能见人的模样。

“别看我，我现在肯定很丑。”

还不等路言知说些什么，戚栖就说。

路言知无奈地笑了一下，“不丑，你很好看。”

不知为何，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夸赞这回在戚栖听来破天荒感觉到了不好意思，声称自己要去洗手间洗把脸转身走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路言知看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到过对方这种抗拒接触的状况不是一次两次，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想到刚才对方止不住颤抖和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路言知一阵心有余悸。

不敢想象以前戚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想必一定很难受。

戚栖洗了一把脸，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到一会儿要面对路言知，他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内心深处的伤口鲜血淋漓地展现在对方面前，虽然对方不会过问一句，但是自己的脆弱就这么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这让戚栖有点不知所措。

至少除了戚安芸一家，他在所有人面前都隐藏的很好。

就连徐历也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

戚栖走到客厅的时候，路言知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

戚栖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路言知的错觉，他总觉得发生刚才那件事过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转变，他有点说不清楚，但是他明显地能感觉到对方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

“要回去了。”

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就连路言知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对戚栖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许多。

听见对方这么说，戚栖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他一个人的话不会感到不自在。

不过他还是很感激对方，点点头，说道：“那你路上小心。”

“好，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我的电话，我已经把号码发给你了。”

路言知说完，把口罩拉上来，穿好外套走到门边弯腰换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