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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浅捡起纸团,问道:“父亲可是心情不好?那月儿晚点再来吧。”
林牧舟走到她跟前,拿过了纸团,边往上座椅子走去,边笑道:“不过是练字废了一张纸罢了,你能平安回来,为父心情很好。”
他坐下后,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林月浅向他福了福身,“父亲看重,将府中管事之权交于了我,只是这趟去南洲月儿受了惊吓,身上又还有伤,恐会耽误了府中之事,还请父亲择一人选,让其担之吧。”
林牧舟大为不解,从来都只有想要权利的,没见主动要放权的,“你真想把管家权交出去?”
林月浅微微一笑,“不是月儿想不想,是月儿不能为一己之私,耽误了侯府之事,后宅安定,父亲才能安心在外,咱们定安侯府才能蒸蒸日上,月儿也才能得以庇佑。”
林牧舟眼中流露出赞赏,这几个月来林月浅管家,府中上下一片祥和,比起华庭兰管家时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地好了不知多少,更难得是她还能如此顾全大局,毫无私心。
可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出能管家的人来,便问林月浅:“你管家也有些时日了,和各院的人都有接触,依你之见,觉得谁合适呢?”
“我是与三姐姐,五妹妹一道在祖母处学管家的,五妹妹刚失了母亲,现下怕是没有心思掌管,三姐姐倒是个能干的,只是祖母说她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到底也缺乏些经验。”
“方小娘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了,月儿听祖母说她娘家原也是中州城有名声的人家,教养姑娘也是用心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了,她素来也是一片真心对父亲的,难就难在她如今到底只是一个妾室......”
林月浅语气为难,又似在惋惜。
林牧舟思索片刻后,道:“这些年也确实是委屈她了,既然你祖母也无意见,明日我便让她续弦,抬她做正室,府里人知道就好,也不必有什么流程规矩了。”
林月浅心中暗讽,看来他还想对外留个挂念发妻的名声。
事情说完后,林月浅便打算离开,林牧舟起身喊住了她,又再问道:“你此次去,当真没有找到赛岐伯吗?”
林月浅不知他为何又在再询问一番,还是回答的没有找到。
他微微颔首,便让林月浅先下去。
出了书房后,林月浅实在是想不通林牧舟的所作所为,以他对林老夫人的感情和林老夫人中毒后他的反应,他肯定是在意林老夫人的。
但为何他会派只懂皮毛武功的人给她,虽然他几次三番询问她是否有找到赛岐伯,但又不像是希望她找到了。
林月浅就这样一路把林牧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落下任何细节,不知不觉就到了芳清阁,正要进去之时,院门口突然闯出来一名男子。
在林月浅和小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欢已经将她们护在身后,挡住了那名男子。
“你是谁?挡我做甚?”
林月浅听到那男子的声音后,喊了声,“阿九?”
“四姑娘!”
阿九欣喜地就要上前,又被阿欢拦住了,林月浅让阿欢让开后,她才退到了林月浅身后。
林月浅问阿九:“你是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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