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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烛映照下,两具身影交叠投在屏风上,似相卧于山水画卷之中,喘息痴缠,难分难舍。
唇过之处,如燎原之火,被寸寸点燃,直烧到平窄雪腻的小腹间,贞白终于受不住,拖起李怀信下颚,怕他继续下去,就越来越没分寸了。
然而某人哪还顾得上分寸。
既然两厢情愿,则更肆无忌惮,李怀信捉了那只阻扰自己的手,张嘴含住。
指尖被口腔一吮,像突如其来的一阵激流,十指连心地窜到四肢百骸,比起之前冲撞到体内封印,阳火烧阴,更让人难耐。
舌尖扫过指缝,牵起一阵颤栗。
贞白方抬起头,只瞧见一个发顶银冠,李怀信吐了指头,埋首下去,狠狠一嘬。
“你……”
一个字哽在喉间,贞白脱力似的,又倒回去,只觉万蚁噬心。
太乱来了。
贞白架不住他这么胡来,想坐起,一抬腿,被李怀信扣住脚踝,折成曲膝,俯身重新将她压回去。
桌案又硬又窄,李怀信施展不开:“这里不舒服。”
吐息滚烫,低如呢喃,他伏在贞白耳扣边啄吻,声音暗哑:“去里榻。”
贞白还能说什么,早被这妖孽迷得神思恍惚,别说去里榻,哪怕他要上房梁,她也是要纵这一回的。
仅仅几步之距,也缠得难舍难离。
窗几上摊着笔墨纸砚,是他方才心神不宁时,勾画的一枝寒梅,李怀信拥着贞白那片薄背,途经此刻用余光瞥见,脑子突然炸开半幅雕花图,拓在其腰背,要命的销魂。
他念念不忘,光一想,就血脉膨胀。
梅瓣上的朱砂还未干透,李怀信伸手一抄,带入里榻,倾压过去的同时将画纸垫在贞白身下。
比起红莲,寒梅孤傲,清冷,更衬她。
李怀信再也耐不住,呼吸急促,吻也凌乱,即便事先想好要温柔以待,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克制的。
浑身的热血往下腹冲,紧绞住他,舒服得头皮发麻,然后口干舌燥的,拼命去噙那张唇,焦灼吮舐,却仍不解,咬得狠了。
贞白适时偏头,怕像第一次那样,被他咬伤唇舌。
李怀信却不依不饶,缠上来,很粘人的,密密实实的贴紧。
贞白被迫跟他亲,只要李怀信不乱咬,但……床帘上的玉穗一直晃,晃得她眼花缭乱,到这种时候,其实乱咬也能忍,甚至,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怎么能不让人沉沦呢?
这个人,这具身体,贞白于恍神间贪看,人间极品一样。
确实是,不枉此行,没白来一趟。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踏雪而行,忽远忽近。
耳边是缠绵悱恻的喘息,正值欢愉。
李怀信在情欲中颠来倒去,折腾得大汗淋漓,案头的红烛早已燃尽,他仍在不知餍足的,唇齿碾磨,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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