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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怎么不去青水湾,又抱怨说纪则临讲故事无聊,干巴巴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大人的矛盾不好转移到小孩子身上,闻月没有和纪书瑜明说自己和她舅舅分手了,只说最近在忙毕业的事,腾不出时间。
闻月余光看到纪则临走过来,拉着纪书瑜往楼上走,说陪她看书——在没有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前,闻月觉得还是离纪则临远点儿好,免得受到干扰,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纪则临见闻月避着自己,想起了他们交往以前,那时候她也是看见他就躲。
可他现在不敢像之前一样冒进,只能看她心情行事。
月亮锋利,割起人来疼得很,在这段感情里,主动权一直不在他的手上,现在他更是不敢不能轻举妄动。
王瑾珍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外孙碰一鼻子灰,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啊,现在就别在小月面前晃悠了,免得她见着你又伤心,以后再不来庄园了。”
纪则临叹一口气,说:“怎么您也嫌弃我了?”
“可不是,谁让你当初不听劝,做了混账事儿。”
纪则临自嘲:“的确是我自找的,但是祖母,如果再来一回,我还是会去做那些混账事儿。
我宁愿闻月现在恨我、不待见我,也不想她和我毫无瓜葛。”
谁说对一个人极度的偏执占有不算爱情?
王瑾珍知道自己外孙这是真的爱惨了闻月,轻轻一叹,劝道:“你给小月一点儿时间,别逼着她,你也逼不了她,要吸取教训,知道吗?”
纪则临往楼梯处看了眼,克制道:“我知道。”
……
到了饭点,陈妈喊闻月和纪书瑜下楼吃饭。
纪书瑜坐上桌后没看到纪则临,直接问王瑾珍:“舅舅呢?”
“他啊,还有工作,回市里了。”
王瑾珍说。
“他怎么又要工作。”
纪书瑜不满,小大人似的数落她舅舅,“闻老师好不容易不忙了,他也不多花点儿时间陪陪她,就知道工作。
要是闻老师生气,我就没有舅妈了。”
王瑾珍被纪书瑜的小模样逗笑了,还和闻月说:“你看她,小小年纪,倒训起她舅舅来了。”
闻月配合着一笑,心里明白纪则临是见自己躲着他,才没有留在庄园的。
他们似乎回到了原点。
春天的庄园不仅植物复苏,过了冬,很多动物都活跃起来了。
入了夜,庄园里不再只有风声,偶尔能听到虫鸣鸟叫,十分悦耳。
王瑾珍和纪书瑜早早休息去了,闻月睡不着,独自在书房待着。
她心里挂着事儿,看不进书,就托着腮听着外面的声音。
陈妈睡前习惯性地上楼巡查一圈,见书房有光,走进去看到闻月,问了句:“小月,还在看书呢?”
闻月回神,点了点头。
“你病才好,别熬太晚了,早点儿休息。”
闻月应了好,回头见陈妈还站在边上,表情犹犹豫豫的,便主动问道:“陈妈,您有话要说吗?”
陈妈看着闻月,试探地问:“小月,你和小少爷是不是吵架了?”
闻月垂下眼,回道:“我们分手了。”
“啊……你把小少爷甩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吵吵嘴,闹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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