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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王满堂说总理懂得建筑工人的心。

这时霜降挤到王满堂身边，把一块系着红绸子的大灰砖递到王满堂手上。

王满堂端详着手里的砖，众人一时鸦雀无声。

王满堂一伸手，大摊儿递过一把刻刀，王满堂三下两下旋刻出海水江牙图案，赞道，好砖!

大摊儿把砖雕举起让大伙看。

大伙传着看，称赞砖的质量，也称赞王满堂的手艺。

老石握着霜降的手说，感谢临州人民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霜降说，俺二姑说了，国庆节一过马上把砖送来。

在大伙的掌声中，霜降不好意思地对王满堂说，表姑夫，俺上回……你不记恨俺吧?

王满堂装没听见。

鸭儿的情绪低沉到了底点。

团没有入上，还挨了一个处分，虽然大安说是&ldo;小事&rdo;，可是他们的学校并不认为这是小事。

学校拿这件事情教育大家，说这是典型的个人主义思想在作怪……

每天一放学，鸭儿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说话，谁也不见，连吃饭也一人在屋里单独吃……周大夫说鸭儿这举动是一种病态，说轻了是性格孤僻，说重了就是自闭症。

周大夫让大妞领着鸭儿去看看病，大妞说，看什么病呢?她也不发烧，哪儿都不疼。

周大夫说不是只有发烧了才算生病，有时候精神上的压抑也是很厉害的，特别是对鸭儿这样的女孩子，时间长了不好。

大妞问到哪个医院去看好。

周大夫说上安定医院。

刘婶一听就蹿出来了，说安定医院是专治精神病的，周大夫把人家的姑娘往那儿推，不知是安的什么心。

大妞一听是治精神病的，也很不高兴。

别佳在这件事上一直抱有愧疚之感，鸭儿情绪上的变化也引起了这个小男孩的不安。

他说，鸭儿姐姐，你怎么老不说话呀?他让鸭儿骂他，鸭儿不骂;他让鸭儿打他，鸭儿不打。

他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为了哄鸭儿姐姐高兴，别佳就给鸭儿姐姐唱歌，唱俄罗斯的&ldo;卡秋莎&rdo;，唱&ldo;红莓花儿开&rdo;……稚嫩的男童声用俄语唱出了&ldo;莫斯科郊外的晚上&rdo;，一种别具一格的艺术魅力，不但让鸭儿，让院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入神。

大妞一边为王满堂端来洗脚水一边说，这个傻别佳倒还会哄个人儿。

王满堂说，那小子聪明。

长了俩脑子，一个中国的，一个苏联的。

王满堂问大妞那个玉坠儿找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