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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捂嘴一惊,忙说失策失策,“那确实不要沾上关系的好,不比旁人,咱们晓得内幕,更要谨慎些。”
她话锋一转,“不过,真是没想到,虞侯出落得比他爹还要英俊挺秀,啧,可惜了,可惜了啊。”
“可惜吗?”
焦侃云转过头远远地又瞧了一眼,他已负手提步离开柳边,往更深的树荫去,春浓花重,几步便不见踪影,那卓然出尘的气质不似武将,倒似转身即可隐入蓬莱仙雾中的神君。
眼帘中嵌入一人,切断了她的视线与思绪,寿王妃携着长女颖妙疾步而来,“福康郡主,小焦大人,下人真是招待不周,怎么教你们坐在这?快,跟我去疏影亭坐坐。”
几人相互见过礼,阮氏便热络地与她拉手说无碍,“寿王府我还不常来吗?疏影亭我都坐腻了,只这里的石榴树瞧着有几番新鲜。”
颖妙笑说,“郡主好眼力,确实是前几日刚栽下的,还不是三妹妹想要。”
“三妹?”
焦侃云抓住时机,“可是唤作思晏呢?那日在金玉堂有过一面之缘,是个直率可爱的美人。”
“是呀!”
颖妙笑道:“母亲和胡姨娘都宠爱她得紧,这石榴树还是从忠勇侯府运来的树栽,若非如此,现在这个时节,上哪里去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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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送的?”
那厮果然是有意作出那副模样便宜行事,竟处处留情。
焦侃云本就怀疑寿王是借楼思晏,帮助二皇子拉拢虞斯,如今看来,在春尾宴前,王府就与忠勇侯有所往来。
寿王妃脸上的笑意却滞涩了一瞬,侧头看向颖妙,想捂嘴已来不及,急忙拉住焦侃云,“小焦大人,借一步说话。”
寿王妃示意颖妙招呼好阮氏,便亲热地拉起焦侃云,避开了人群,屏退了侍从,直往合抱的女眷院落里去。
“大人,此事绝非大人揣测那般。
我为王爷打理后院,从不敢置喙朝廷之事,但此事已然关系到王府安危,我必须说几句了。”
焦侃云故作不懂,安抚她道:“王妃也是看着绰绰长大的,论辈分,论地位,绰绰都得尊称您一声姨母,姨母有事吩咐便成,何必这般,倒显得我不懂事。”
寿王妃恳切道:“姨母同你说心里话,那夜你送了君子兰,我便知晓深意。
因此哪怕王爷与二皇子有些交情,我也并没有将二皇子一并请来。
“此举或许已有几分得罪二皇子,但王府必须这么做。
这么做,王府的态度也分明了。
自古立嫡立长,太子殿下稳坐东宫,无人动摇。
太妃婆母去得早,王爷早年又与陛下不睦,还能保全自身已是万幸,如今清闲自在,绝不会自找苦吃,我更是不敢。”
这就有些让人糊涂了,“绰绰从未疑过王府,也知道寿王殿下一心山水自在。
只是隐约记得老忠勇侯与寿王殿下早年有过交情,后来不知为何渐渐疏远,如今小忠勇侯继位,寿王殿下怎么又……”
寿王妃将她要说的话按在手心里,“绝无私心!
思晏的出现也只是巧合罢了,摁住了说,她就是胡姨娘那体弱多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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