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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在面前缓缓阖上,央仪在金属光泽里看到自己几乎没了血色的脸。
或许是因为金属太过冷硬,将倒映在里面男人的背影也衬得格外冰冷。
她追上,抿了抿嘴,“那是我爸的学生。”
“认识很久?”
从他的语气里难猜心情。
“……对。”
央仪恍惚觉得自己舌头发麻,说话变得不那么利索,“五六……六七年吧。”
孟鹤鸣轻笑一声:“记得很清楚。”
“……”
没有很清楚,就大约一个年份而已……
以孟鹤鸣的脾气,不高兴是正常的。
央仪早就猜到。
她只是在婉转地提醒,认识小尹是在他之前,合约没有时光机功能,不能受此制约。
但是一想到在榕城,路周的事情他还没拿到明面上与她讲,又是一阵心虚。
在理直气壮和心虚中反复切换,央仪头都大了。
她只好卖乖,将手挤进他的掌心:“你好严肃。”
孟鹤鸣在这句话的作用下稍敛步伐。
央仪终于不用迈那么大步也能跟上了。
她又说:“搞得我以为你在吃醋。”
是吗。
原来她管这叫吃醋。
孟鹤鸣在烦躁中眯了下眼,手指反扣,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被觊觎的感觉。
与吃醋无关。
几步之外就是停车坪,孟鹤鸣并非为她来的杭城,他只是刚巧有这里的事要处理,暂且提前到当下日程而已。
接下来,他行程很满,无暇再管这里的琐事。
央仪也是这么想的。
她看着车门打开,看着他提腿迈进车身,手上被牵住的力道却丝毫未减。
反倒在他坐稳后略一施力。
央仪就这么毫不设防地被拉进了车厢,跪在他腿上。
她的一只手被握住,另一手因为往前摔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撑了一下。
手掌下触感坚实,甚至能隔着衬衣感受到微微充血的肌肉和底下的蓬勃心跳。
央仪诧异抬眸:“你不去忙吗?”
“下次离他远点。”
孟鹤鸣冷静地说。
他的语气和心跳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手掌下他的温度灼热,落在她身上的审视却是冰凉的。
下次。
下次……
央仪忽然意识到,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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