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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赵成飞托着腮帮子他也知道林质是在逗他开心，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那……表演老师没教你吗？”

林质换了个方向，“又或者他跟你说了类似的，你试着活学活用？”

“当然教了，他说让我想……”

赵程飞话音未落，那天的感觉又浮上了脑海。

王于让他想的大概是心底里的那个人，但他闭上眼睛，满脑子却只有……“想什么？”

林质有些好奇。

赵程飞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太稳了，他明明想看林质的脸，却不告诉看他的眼睛。

“各部门请就位！

下场戏马上开始！”

播报的大喇叭响彻在整个片场，赵程飞理了理衣服:“那我先去了。”

林质:“嗯。”

赵程飞感觉胸口闷着，好像有什么事压在这里，可他不敢声张，甚至怕被别人发现。

坦坦荡荡活了这二十年，赵程飞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畏头畏尾的了。

—“咔！”

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中断了拍摄，“阿紫，情绪呢？现在陆慕白是在向你表露真心懂吗，就算你演不出她那10的担忧，但剩下90的震惊和喜悦总该是会的吧？”

本段的拍摄意味着拍摄已经过半，这场戏的确是更考验何珊珊的。

如果说陆慕白的深情真心表露是100单纯且美好的喜欢，那么阿紫听到后的表现，便是又有欣喜又有愁。

欣喜当然是因为喜欢的人向自己宣之爱意，而愁则是因为仙妖殊途，再加上阿紫本是下凡来捉妖的，怎么能与妖纠缠在一起。

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仙，面对这种事情，当然是新奇喜悦大于恐惧。

何珊珊演技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让她演这种情绪炸裂的片段，她压根做不到，也接不好赵程飞的戏。

赵程飞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一开始他就担心自己拍不好，现在对手戏演员又这么不给力，搞得他也无法进入状态。

“导演，我们明天再拍行吗，今天太晚了，状态肯定不好。”

何珊珊没拍几条，破事倒是一堆。

导演气的不行，可气又如何，只能顺着:“行吧，各位辛苦，今天先收工，场地别拆，明天继续用。”

陆慕白把和阿紫表白的地方挑在了云层之上，因为最开始他们便是从这里不打不相识的，但也因此，拍戏时需要用到相应的绿幕背景。

工作人员也十分不满，但何珊珊可是剧组最大的腕，平时大家看到她都是躲着走，更别说此刻敢把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林质眼瞧着工作人员纷纷退场，片场里的人越来越少，但赵程飞却没有走的意思，坐在绿幕背景中低着头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