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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径直往里,而是靠在餐厅岛台边,一手支撑,另一手有些烦躁似的地扯开领带。
他身材很好,肩线宽直,腰肌紧致。
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衣束进西裤,隔着一层布料,仿佛都能想象到底下是怎样紧实的肌肉。
央仪推门而出,点亮离他相距甚远的一盏落地灯。
朦胧灯光刚好照亮客厅一角,足够让人看清,又不至于刺眼。
她的脚步声很轻,停在孟鹤鸣几步之遥,仔细打量。
“你不舒服吗?”
原本是要问他有什么要紧事的,但话到嘴边,因为他紧锁的眉和晦涩不明的眼,央仪半道改口。
不知孟鹤鸣在忌讳什么,声音都暗哑了,还要强装没事:“还好。”
他换了个姿势站定,将后腰靠在岛台边缘。
央仪打住探究的心:“要不要喝点热水?”
“好。”
这次孟鹤鸣没拒绝。
孟鹤鸣有需要的时候向来单刀直入,避免了央仪千方百计周旋和打探。
他不说,她就不问,于是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央仪端着杯子出来:“你喝酒了吗?我看你好像有点难受,兑了点蜂蜜。”
“嗯。”
“那我……”
见他没接,央仪问:“放桌上?”
说完这句话,气氛静了几秒。
央仪察觉到孟鹤鸣在看她,她抿了下唇:“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孟鹤鸣没回答她,无声抬了下手。
央仪读懂他的意思,将杯子递过去,碰到他的掌心,比寻常温度还要高些。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
离得这么近,央仪才看清对方略有些苍白的唇,还有红得不太自然的眼尾。
他挺立如常,要仔细些,再仔细些,才会发觉,靠在岛台边的腰背极小幅度地躬起,似乎全身的支撑都在那一小块冰凉的大理石上。
衬衣的褶皱很好地为他掩盖一切。
“你发烧了。”
央仪笃定地说。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踮脚,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孟鹤鸣没有阻止,只是垂着眼睛继续看她。
许久,感受到她微凉的皮肤离开,才嗓音沙哑地说:“我今天住下。”
说完这句话,央仪忽然想到原本今晚她是躺在床上看画册的。
榕城近秋,温度丝毫不见下降。
为了舒适,她在入睡前向来只穿一件睡衣,吊带挂在锁骨两侧,稍不注意便领口大开。
以这副样子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晃动,像极了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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