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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信想解释一下:“她是有夫之妇……”
冯天:“那你更缺德!”
李怀信忽地笑了,心情特别好的说:“小天儿啊,这可真不赖我。”
“不赖你赖谁。”
贞白走在侧后方,仍是一副冷定自若的态度,淡漠接话:“是我。”
冯天耳孔一麻,后背就凉飕飕地直发毛。
李怀信瞥见他秒怂的熊样,笑得更欢,所谓一物降一物,冯天成天跟他叫嚣跳脚,今儿终于有个足以压制的克星,正好杀杀这欺软怕硬的东西,补刀:“是吧,真缺德!”
即便知道贞白不会拿他开刀,冯天多少还是有点儿怵,因为开罪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嘴上服软,心里却在骂李怀信这天杀的。
贞白却道:“是我考虑不周。”
她还说:“没有下次。”
冯天愣了一下,居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态度,和这番话,姑且能算她知错能改的意思吧?本来呢,冯天一直觉得,凡是邪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收该除亦或者封印,得看它们坏到哪种程度,像贞白这款大魔头,留在世上,造成的危害必定极大,冯天觉得该除,除不了则封印在太行。
奈何相处下来,冯天感觉自己坚持除魔的道心似乎受了点影响,也许是因为,自己的魂魄一直在靠她身上的阴气滋养修复,有这份恩情打底,再加上后来种种……
冯天思来想去一琢磨,贞白似乎还没害过人吧?她身为一只正儿八经的邪祟,魔头,好不容易从乱葬岗里爬出来,居然都不及李怀信这只害人精作恶多端。
若真论起来,李怀信才是邪祟本祟,除掉他也不该除掉贞白。
胡思乱想了一路,冯天得出这个结论,顿时风中凌乱。
以至于回到客栈关上门,他还在走神,直到听见李怀信问他:“你觉得这个贞白,怎么样?”
冯天的脑子还没拐过来,顺嘴就道:“还行吧。”
李怀信拉掉腰扣,解开腰封,搭在椅背上:“还行吗?”
冯天也不知道他具体想问什么,反正瞎聊嘛:“就是无趣了些。”
李怀信回过头,衣襟散开:“无趣吗?”
他没觉得她无趣啊。
冯天点点头:“是啊,成天也不爱说话。”
李怀信一寻思:“话是少了点儿。”
他最讨厌聒噪的女人,像那些深宫妇人,成天叽叽喳喳翻是非。
“对谁都冷冷淡淡。”
冯天道:“要不是你说,我愣是没看出来她居然在打你主意。”
李怀信正单腿而立拔靴子,闻言,差点一跤摔下去,他赶紧把住床沿站稳。
冯天仍在说:“心思藏得够深的,你可得保护好自己,若是她……”
“行了,你可闭嘴吧……”
还保护好自己,晚啦!
李怀信听得耳朵尖发烫,直接把冯天关进铜钱,这玩意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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