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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瑞不耐烦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难道都不为身家性命着想，父皇要是想废后如何？”

建皇后的哭声戛然而止，赵贵妃生下皇子后，她已有所恐慌，只是别人不提，她便自欺欺人全不想。

元瑞向元珑道：“宣珍才不满周岁，父皇就封他为荣王。

如今赵妃得宠，父皇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

元珑头上早一层汗，坐下一言不发。

元瑞叹气道：“这次打败了未必不是好事。

父皇已有再次出兵的意思，这样的情形不宜废后。

不过若是战势过去，就不好说了。”

元珑道：“废了母后，就该轮到我了。”

建皇后跳起来，嚷道：“你们总要想想办法，一旦被废，就是万劫不复了。”

母子三人相顾怅然无语，静默片刻，元瑞不经意道：“好在父皇怎样也没有要传位二哥的意思。

过去没有接替的人，现在有了宣珍，就想着要换太子了。

而今还能拖一阵子，若是赵妃失宠，再不然有个什么变故，没准这东宫还是咱们的。”

建皇后急道：“那孽种若是能死了，也就干净了。”

元瑞淡淡道：“母亲，慎言。”

端妃这边也火烧蚂蚁把融序叫来商议，在屋子里乱走着。

“娘，你安生一会儿，走得人烦死了。”

“你说怎么办啊？皇后这要是一倒，也要牵连到我们的。”

融序淡淡道：“听天由命，这就是命。

你以后不要和皇后走得太近，她说什么你就听着，但千万别答应。”

“还用得着你说，你娘傻了不成。”

“这个时候，不用聪明，只要别犯傻就谢天谢地了。”

端妃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了？”

融序在他母亲耳旁道：“万事小心，若是真的要废皇后，我也许还有办法保全咱们一家。

不过母亲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端妃点点头，道：“娘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怕什么了，就是你们一家。”

母子两个平下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闲话。

端妃道：“你说这个赵妃，皇上到底宠她在哪儿呢？宫中美人无数，比她貌美有才情的不在少数。

皇上脾气越来越古怪，别人伺候的再小心翼翼也不得称心，她倒好，还敢顶撞皇上，皇上反倒更宠她了。”

说完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另有所指。

融序道：“娘，你是伤心误了终身。”

端妃苦笑道：“都是你外公，皇上看上的明明是皇后，非要我也进宫，说两个女儿牢靠些。

可惜我这一辈子。”

☆、不出一年，慕辰又急于第二次东征碧阳。

群臣死谏不听，军需筹办不齐，百姓越发苦不堪言。

素来急于表现的元珑，此次也放弃收买人心的机会，为了讨好慕辰极力支持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