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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帮过方尖儿一点小忙,不小心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
那时候算稍微熟悉了一些。
再后来去云州,又很凑巧地碰上。”
说这些的时候,他始终认真倾听。
从容和镇定又回到了他身体里,不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失态。
央仪试探的心态慢慢被坦诚所替代。
她说:“我不想说是因为怕你生气,你管我很严。
虽然你从来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或许是我自己心虚,觉得违反了合同上不可以和其他异性有太多接触这条,所以一直在逃避。”
他张了张嘴。
央仪立即说:“这件事情上你不要再道歉了,我们这样道歉来道歉去的,好奇怪。”
“好。”
他抿下薄唇。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央仪抚了下裙摆,起身,“这里留给你,我进去了。”
通往主卧的门被关上。
处在两个不同空间的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孟鹤鸣当然会庆幸,她和路周之间确实清白。
但他也做好了万一有什么他也不会放弃的准备。
他的底线在无知无觉中一放再放。
他甚至想过,谈女士的第二任丈夫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抚养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的女人只是受他弟弟诱惑,她有什么错?
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没有道德感的小畜生。
小畜生确实没什么道德感。
他居然可以口不择言地谎称他们亲吻拥抱。
思及此,孟鹤鸣冷嗤出声。
即便澳洲山高皇帝远,他也不会放任他就这么顺遂地发展起来。
一门之隔。
央仪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天发呆。
窗外阴沉,卧室里柔和的灯光却铺陈开来,像温柔的大网将她罩住。
她陷进柔软里,不自觉地迷失。
惊雷乍响,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起身,拉了个靠垫抵在背后,举起手机。
央仪:【爸爸,你工作调动了吗?】
央宗扬莫名:【没有,怎么?】
央仪:【哦,没事。
】
不是因为央宗扬的关系。
那她自己……
央仪仔仔细细地将自己剖析了一遍,的确没找到任何可以值得让孟鹤鸣这样身处高位的人能谋取到利益的地方。
那是因为什么?
时过境迁,提分手时的场景涌入脑海,当时体会不到的细节忽得一帧帧明朗起来。
他说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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