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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堕落（第3页）

&esp;&esp;帕恩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什么不真切的东西。

神的眼中盛满复杂的情绪，然而双脣却是微笑的。

这样浓烈的情绪不曾出现在帕恩身上，他总是和善如春风，像朵随时飘散的雾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有冰雹和烈火在他眼中闪烁。

&esp;&esp;「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有一瞬间，森林神眼中的光芒削弱了一些，他艰难地说。

&esp;&esp;「是咒语的反噬吗？还是赫默萨又做了什么？」莱范德立刻起身要查看帕恩的状况。

但是不用他移动，森林神已经凑到他身前，手覆在莱范德的后颈。

&esp;&esp;手指冰冷的温度是一条蟒蛇，与帕恩眼中的怒意形成对比。

它缠在颈部，逐渐收紧力道。

&esp;&esp;「你想起来了是吗？」莱范德艰难地说。

他没有反抗，对方要置他于死地他也心甘情愿，只是眼神执着地要寻求一个答案。

&esp;&esp;「莱——」森林神呢喃着。

&esp;&esp;莱范德听到这个称呼后颤动了一下，彻底放弃挣扎，他的神清说不出是悲痛、懊悔、痴迷，还是同时混合多种情绪，他就这样眨也不眨死死望着帕恩，像是要在死前把对放的样貌烙印在自己的灵魂。

&esp;&esp;扼住脖子的力道突然减轻，莱范德的肺部重新灌入空气，他大口喘息着。

&esp;&esp;「我不想要你死。

」森林神说，他的眼神没有刚才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的情绪。

&esp;&esp;他看着倒在床上喘气咳嗽的莱范德，缓缓靠近他的唇。

&esp;&esp;「你要做什么？」莱范德问。

&esp;&esp;尾音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狂吻就堵住了他的嘴。

&esp;&esp;莱范德瞪大了眼睛，还没时反应过来领口已经被撩开，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肌肤被微凉的指尖触碰，燥热的火苗从手腕的血管一路传导到心脏。

&esp;&esp;湿润唾液透过滚烫的唇舌传递，只要莱范德伸出舌头，他甚至可以舔到对方口腔的任何一处。

犬齿、臼齿、舌尖，都包裹在淡淡的诺寧奶酒味中，薄荷的气味变得绵长妖嬈。

所有理智、愚妄搅和成团，随着酒精蒸散。

&esp;&esp;炽热的呼吸铺洒在鼻息之间，还没组织成形的话语在交替的吻间，一次又一次溃堤。

&esp;&esp;莱范德想要用强硬的手段制止帕恩，但喉咙乾哑说不出话，同时也怕会中断这场丧心病狂的梦境。

&esp;&esp;层层覆盖的衣料被解开，露出棕色的肌肤和筋肉，同时还有多处丑陋的伤疤。

那双冰凉的手在隆起的伤疤上刮了刮，接着继续以优雅的姿态逐渐往下探，引起紊乱的喘息声。

&esp;&esp;帕恩整个人覆在莱范德裸露的身体上，用牙齿和舌头从口腔一路啃咬到颈部，接着在颈动脉的附近狠狠咬下去。

&esp;&esp;那力道可以说是毫不留情，莱范德吃痛地闷哼一声。

他非但没有把帕恩推开，还双手摊开默许着帕恩猖狂的举动。

&esp;&esp;帕恩止住了动作，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声在空间无限放大。

&esp;&esp;金色的发丝被汗水浸溼，一缕一缕凌乱遮挡在面前。

帕恩的瞳孔逐渐聚焦，幽亮的湖水绿也渐渐黯淡，倒映出莱范德楞神的脸。

&esp;&esp;「为什么不把我推开？」

&esp;&esp;「是你先吻我的。

」莱范德气息还有些不稳。

&esp;&esp;帕恩望着两人交叠的姿势，慌忙坐起身，却没有看到莱范德失落又复杂的神情。

&esp;&esp;帕恩的头隐隐作痛：「我脑中浮现很多以前的事，记忆随便穿插在一起。

好像又重新经歷过那些事，但是可能也只是重新经歷过当时的情绪？」他不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