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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怜悯之外还有什么（第2页）

&esp;&esp;慢慢他发现鸟儿是朝着他飞来的，他瞇着眼睛伸出了手，鸟就驻足在他的指尖上。

&esp;&esp;「看，牠多乖巧。

」帕恩笑着说。

&esp;&esp;鸟似乎是在附和，清脆地叫了两声。

&esp;&esp;莱范德骑着马靠过来，凝视着牠翠绿的羽毛，眼神一片阴暗。

&esp;&esp;「牠太吵了。

」

&esp;&esp;紧接着莱范德伸出了粗糙的手，狠狠抓住了鸟的脖子要勒死牠。

&esp;&esp;「你在做什么！

」

&esp;&esp;帕恩掰开了莱范德的手指，而此时鸟儿已经奄奄一息。

牠温热的身躯躺在帕恩的掌心，轻到甚至感觉不到重量。

帕恩怜惜地轻揉着鸟颈部的绒毛，一边低声念诵古语，不久后鸟终于恢復过来。

&esp;&esp;「对你来说这些生命就是可以这样践踏的？」帕恩愤怒地说。

&esp;&esp;「我不是想要伤害牠，我只是想要把牠拿远一些。

」莱范德解释着。

&esp;&esp;「如果牠要离开牠自然就会离开了，但是如果牠要跟随我们那也是注定的事。

现在牠受伤了，我们不能丢下牠不管。

」

&esp;&esp;鸟而抬起头来轻轻啄着帕恩的手心，让帕恩更加觉得这隻鸟听得懂通用语。

&esp;&esp;眼看天色渐暗，他们决定就地扎营休息。

&esp;&esp;营火升起后莱范德烹煮了一道奶油蔬菜燉牛肉汤，意外的是味道洽到好处。

汤底有蔬菜的甜味和奶油香浓的气息，牛肉是用肉乾燉的，但依旧软嫩入味。

&esp;&esp;虽然两人之前才发生过不是很愉快的气氛，不过帕恩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与讚美。

&esp;&esp;「我的厨艺是后来才练的，以前我从来没有机会吃到这些食材。

我所拥有的，就是发霉的软烂麵包。

」坐在营火前的莱范德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过往。

&esp;&esp;帕恩双手轻抚着翠绿小鸟的羽毛，静静等着他继续说。

&esp;&esp;「我第一次吃到像样的食物是你给我的，当时我在想怎么有人能够把那么好吃的东西调味成那样。

后来我……离开了森林，从最贫穷的人慢慢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始终记得要学会煮一顿好吃的佳餚，让你不管在哪里都能吃到调味不错的食物。

」

&esp;&esp;帕恩露出诧异的神情，作为神他其实不需要人类的食物，他吃也只不过是为了体验风俗，却有人重视着这件事。

就算不是为了他需要，而是单纯的喜好而去学习厨艺。

&esp;&esp;「真可惜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吃，当初我不应该赶走你的。

」帕恩陷入了回忆，脸上瀰漫着有些遗憾又温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