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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孟鹤鸣的占有欲,因此对他突然留宿更是惴惴不安。
孟鹤鸣问她需不需要宵夜。
哪里还有这个胃口。
央仪摇头,想早点进去主卧待着。
但事实是,她为了让自己和平时表现得一样,在客厅和餐厅来回坐了好一会儿,才假装打起哈欠。
孟鹤鸣果真注意到,问:“困了?”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说嗯。
于是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平板上:“你先去。”
央仪如释重负,一边揉眼睛一边往房间走。
她想着得尽快还掉手帕,那边尽量还是不要再去……
思绪中断,被萤火虫照亮的夜晚忽得闯进脑海。
她抿了抿嘴,只是觉得可惜。
这种飘忽不定的情绪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等洗完澡出来几乎就消失不见了。
浴室门敞着,水雾氤氲得如同这个时节的榕城。
央仪裹着浴巾光脚走进更衣室。
弯腰将右腿穿进内裤的另一边时,敲门声忽然响了。
门外一定是孟鹤鸣。
央仪胡乱扯了件睡裙往身上套:“等下!”
隔着一道木门,里边打仗似的兵荒马乱。
孟鹤鸣不急,倚在门边耐心地等。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边停了好几秒,终于拉开一条缝。
她露出半颗湿漉漉的脑袋,长发海妖般披在肩膀上,两根细细的吊带穿插其中。
他很克制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那里。
黑丝绒首饰盒递到她面前。
“比我晚一周从法国回来,刚到榕城。
老徐刚才去海关取了一趟。”
他倚在门框上,示意她打开,“你的礼物。”
还以为他是来问那方手帕的……
央仪一秒地狱一秒云端,心脏怦怦直跳。
她接过盒子,细腻的丝绒手感慢慢擦过手心。
在孟鹤鸣的注视下打开,黑丝绒的映衬下,草绿色的翠榴石散发着盎然春意般的光芒。
这是条双股式满钻项链,因为宝石独特的色泽,并非像传统满钻那样厚重。
央仪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巧合的是,与她随手拿的这件真丝睡衣很相配。
丝绸光泽柔和,宝石却闪耀。
它们看似不应该出现在一起,却意外能搭。
孟鹤鸣问她:“要试吗?”
这么漂亮的项链,很难让人拒绝。
央仪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留在自己后颈,焦躁来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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