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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吃惊,虽然宁晖不再指挥队伍,但他显然是我们这支队伍的精神支柱所在,前方虽然看着坦荡似乎没有危险,但他此举还是有些冒险。
朱投不赞同之色早已写在脸上,连封一平也有些犹豫之态,‘这个’了一下。
宁晖不睬我们的反应,伸手从包中抽出一柄长刀,去了鞘,握在手中。
我没奈何,瞟了封一平一眼,依照宁晖模样将长刀抽出。
封一平神色已然恢复平静,递给我一个‘多加小心’的眼神。
前面宁晖已经猫腰奔出了数步之远,我拔脚跟上。
潜行一阵,我们悄悄逼近了那处峭壁。
四周静静悄悄,除了风雪声以外,再听不到其他动静。
伏在雪地里观察了一刻后,我确定周遭并没有可疑之处,忍不住便想站起身来,但看宁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意思,便压下了朝后面的队员发安全信号的想法。
又趴了片刻后,宁晖终于有了动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左手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接着半立起身,迅捷奔到了峭壁之下。
这是一处完全垂直的山体,顺着山势,最高点离地约七、八米,最宽点和高差不多,离我们之前趴伏观察的雪窝不过十几米远,离古蓓薇他们现在的隐蔽之地大概八十米左右,是某座不知名的山头的衍生。
刚才隔远了看不真切,现在可以清楚看见,石壁不是一整块石头而是由无数碎石组成。
满壁都是蜿蜒扭曲的石缝,乍一看,像一张伤口密布的狰狞的脸庞——这个比喻不是很令人愉快,至少让我回想起了之前发现的那具尸体。
奇特的是,天空飘着的雪规模可不小,又密,山川原野里,满眼都是絮白如绒的雪花。
但这个石壁却毫无积雪痕迹,而是爬满了黑绿色交杂的苔藓和地衣。
雪花不是飘不到崖壁上,而是一沾上去就融化了。
因此整个崖壁湿漉漉的,在白色背景的衬托下,看上去有些诡异。
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奇特之处。
从刚才的观察中我以我的专业素养可以保证这一带没有危险,但宁晖似乎异常小心,我暗自腹诽他是不是谨慎得过了头。
想着,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正巧看见一缕探视的目光正从我脸上溜开。
又来了!
又来‘观察’了!
我忍不住带出几分愤愤不平回瞪过去。
突然我很想把今早想问宁晖的那个问题问一下,想问他,到底是谁招我进的队,而他又为了什么要反对,为什么,要让封一平和朱投向我透露这一信息。
。
。
想问的为什么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
不知为何,宁晖的眼神不再躲闪,溜了一下便径直看向我。
唇微微向上勾着,眼角似有光芒倏地一下闪过。
在问那些‘为什么’之前,我先做了个手势,“等?”
他点了点头。
我再用手势问,“等什么?”
他却轻声开了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这样直接的鼓励,怎么可以浪费?我心一宽正待开口相问,却在刚一张嘴的时候,滑了一个音出来,“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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