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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搞得不错,水泥地面平整,没有起沙;分集水器安装整洁,擦拭干净;压力表表压正常,没有泄露。
质量合格,无可挑剔。
一式四份的竣工验收单在他们之间流转,列席人员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次签了字,单子很快转到了李闻那里,他最后一个签字。
只见他把验收单整齐地规整了一下放在笔记本子里夹好,接着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然后做了一番总结性讲话后就宣布散会。
会议的气氛马上变了,刘锦城带着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王俊,王俊耸了耸肩,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家目送李闻离开了会议室后起身各自散去,李闻出了门接着就上了自己的车子,不一会儿就出了工地不知去向。
张德仁把现场的情况向刘裕后做了汇报,电话撂下后,刘裕后向后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李闻怎么会搞这么一出儿呢?他什么意思?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没有融化干净?
刘裕后思索着,没有答案。
乙方就是这样,很多地方都处于被动地位,甲方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容易打乱既有的秩序,只能重新调整自己以应对甲方的这些动作。
林若然是给张德仁打完电话才知道事情的经过的,他去了公司办公室,刘裕后在那里。
林若然给刘裕后沏了杯茶,然后自己也来了一杯,二人默默地品着,没有说话。
给李闻的电话,暂时是不能打的,他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即使想知道李闻的想法,也要过去面谈。
电话,亚历山大.贝尔心爱的作品,虽然把远方的人们拉到耳边,但多数情况下成了说话人的伪装工具,他们会像变色龙一样进行表情变换而不为对方所知。
所以,面谈,是电话取代不了的。
一切没了头绪。
按理说,会议上拿到签字好的验收单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李闻的举动让人寻味。
等,是一种煎熬。
等,是对耐心的考验。
等,向来是猎人的品德,渔翁的素养。
“再等等吧,”
当一杯茶喝尽,刘裕后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话。
“告诉张德仁一声,安排刘锦城做撤场的工作,现在就开始吧。”
“你先不用给李闻去电话,等我通知。”
说完,他又靠在了沙发背上闭了眼,双手扠在脑后,没了声音。
林若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给张德仁去了一个电话,很快,工地那边,得到指示的张德仁把工作交代给刘锦城后就回了公司。
刘锦城按照师父的指示着手人员分流,剩余材料退库和机械入库保养等工作。
他安排了得力的三人留守现场,等待着完成与总包的交接工作。
回到办公室坐定的李闻,慢悠悠地吐着烟圈,他眯着眼睛看着摆在面前的各方签好的《竣工验收单》,他知道这份单子的分量。
它是工程交接单的依据,更是付款的依据,一旦脱离自己的双手,以林若然的公关能力,这份单子将迅速华丽转身,变成裕达免责的保证书和大把的钞票。
处处想捞一把的李闻,看了一眼合同里的付款方式,65%,220W啊!
他的目光里带着贪婪和欲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现在差不多是“五子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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