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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钱子叶跟前,拍拍他的腰:“你不要闹了,行不行啊?你家小二子死了,我们也难过,但你拿人家孩子出什么气呐?小进才这么点大,何至于啊?”
“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什么叫我闹啊?你懂什么屌东西啊?”
钱子叶提着男孩儿的衣领,指着他:“这个逼养的拿个木头篙子,在湖里头搅,后来才发生那些事的。
村上死的这么多人,你装尼玛逼什么菩萨啊?!”
李敏芬也没好气:“钱子叶,你打孩子就是不对!
你犯法了你晓得嘎?”
“我就犯法了,怎么样啊?找公安局带我走噻。
男人说话,你们婆娘不要插嘴,我跟你男人说,没得你说话的份!”
周朝年拉开婆娘,点了支烟,拿烟的手指冲钱子叶训话:“子叶嘎,我跟你说,有什么事你跟大人说,孩子先放他走。”
“死滚。”
周朝年上去就是一拳头:“滚尼嘛个逼蛋!”
钱子叶是没料到,这个村上还有人敢跟自己动手,一拳头被打的有点懵:“麻麻地,你打我啊?你魂掉的喽!
啊——”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才刚开始就是各揣对方一脚,爬起来再打,打的在地上翻滚,一个也不怕哪个。
周朝年是大病初愈没几天,力气肯定不如钱子叶大,但他死死揪住对方的耳朵,让钱子叶疼的头动不了。
钱子叶薅住他的头发:“你松手——”
周朝年揪他的耳朵根子,已经拧的弯了:“你先松手!”
“老子不松,你麻麻个逼的!
跟我打架啊?!”
“你不松,我也不松,看哪个疼!”
男孩儿的妈妈随即抄起一根棍子,往钱子叶的脑袋上夯过去——这一下没什么声音,不过钱子叶楞了一秒,瘫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李敏芬扶起丈夫:“你淌血嗒?”
“没有。”
周朝年摸着头顶,头发下来两三撮:“麻麻的,头皮都给他狗日的拽下来了。
你看看瞧,我头上淌血嗒?”
“没有唉。”
年轻的母亲站在钱子叶跟前,刚才的勇气没了,很慌张,她担心这么一下会打死人,人的头是很脆弱的,经不起这么粗的一下。
周朝年禁闭着右眼,这样拉扯面皮,头皮的麻木稍微消减一些:“我曹。
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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