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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许慕言没有防备,就跟皮球似的,一骨碌滚了进去,好不容易站稳,耳边又是一声呵斥:“谁准你站起来的?跪好!”
那双腿立马没出息地弯了,许慕言才一跪好,又急切抬头狡辩道:“师尊,真的有蛇,那蛇好粗好长的,我真的摸到了,我还用手拽了!
师尊如果不信的话,您老人家闻闻弟子的手,应该还有那蛇残留的气味!”
说着,许慕言还胆大包天地把狗爪子伸出来,在玉离笙的面前晃了晃,小声嘟囔着:“那蛇真的很粗,要不是被我抓在手里,指不定就咬伤师尊了。”
玉离笙现在不能听到任何关于“蛇”
的事情,只要一听见,他就怒从心底起,恨不得一掌将其打死回炉重造。
深呼口气,极力将怒气隐忍住,毕竟养一个徒弟长大成人着实不容易,哪怕是条狗,养那么多年,也该养出点感情来了。
何况许慕言是个活生生的人。
“为师从前怎么不知,你这般能言善辩,嚼舌如簧?”
许慕言心里暗惊,想着,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了得,生前他可怜的老娘就时常吐槽他,一根麦秸都能吹成金条,黑的都能扯成白的。
他那个斯文败类还男女通杀的继弟,曾经有好几次吵不过他,就发了狠,拽着他的头发,掐着他的脖颈,满脸阴狠地说,要淦烂他的小嘴。
幸而老天爷垂怜,许慕言能平安长这么大,着实不太容易。
当即眼观鼻鼻观心,许慕言佯装镇定地小声嘟囔:“我以前就这样……只是师尊从来都不正眼瞧我罢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玉离笙被这个孽徒气得胸闷气短起来,换了身玉色的长衫,头发还有些濡湿,随意用一根鹅黄色的发带系上了,竟少了几分刻薄的冷淡,显得温润起来。
正坐在椅子上,曲指敲了敲桌面,鸦青色长睫漆黑浓密似两瓣海棠花,入鬓的浓眉蹙紧了,好似有点偏头痛,另一只手轻轻捏着眉心。
再低头一看,那跪在地上还不老实的少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玉离笙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境,又簌簌翻涌起怒火来。
“还跪着做什么?该怎么请罚,需要为师教你?”
许慕言愁容满面的。
不是他不想请罚,关键是他不会呀。
他搜肠刮肚好久了,愣是没回忆起请罚是个什么流程。
生前他被酒鬼老爹胖揍,那是说揍就揍,什么耳光皮带棍子拖鞋衣架,操起什么用什么,啥时也没让他主动去讨打啊。
主动讨打的,指不定脑子里有什么大病。
许慕言不想挨打,最起码不想挨一个可怜?总受?病美人炉鼎师尊的打。
遂一腿已经伸直了,摩肩擦掌,打算硬碰硬了。
俗话又说,再冷漠的师尊,直肠都是滚烫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他又该上场表演了!
“去,把衣服脱了。”
玉离笙好像为数不多的耐心也耗尽了,竟然直接让许慕言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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