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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往事随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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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已经倒退到解放前。

那位令当今江湖第一高人念念不忘的女子，非同凡响，是当时玉堂春的头牌，而且是只卖艺不卖身，不象当今的艺人，反向操作，因为确实无技艺可卖，只得出卖肉体加灵魂。

此女子名海棠，丰姿秀出，皎如玉树临风。

不仅颜值极高，还满腹才学。

除精通诗词歌赋，还兼通经史。

犹嗜名人书画，常不惜重价购置。

若遇富贵之人，顾盼情生，貌为缱绻，红潮晕颊，焕若朝霞，益增其媚。

则必能让其慷慨解囊，一掷千金。

日积月累，海棠的百宝箱里金玉锦绣，物玩珍奇，不可胜数。

且海棠又极斌辩才，心志坚毅。

座上社会名流，纨绔子弟，官商军阀，与之交锋，无不自叹口拙。

某一天，老布袋下山行脚路过玉堂春，偏偏瞅见堂口的伙计玩命扑打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老布袋见状一步上去，挡住了那些横拳竖掌，他随意的一抽手，伙计就飞出一丈开外，跌倒在满地找牙的门头。

老布袋本想转身离去，没想到眼前这小巧的娃娃，双颊排红，稚气未脱，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冲着她那样开心的笑了。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

老布袋再细打量海棠，素衣淡妆，眉清目爽，果然与一般欢场女子大相径庭。

虽与这个不修边副的外乡过路人初次相见，却毫无忸怩之态，倒也坦坦荡荡，自自然然。

从此，老布袋就是玉春堂的常客。

想当年，吕洞宾三戏白牡丹，讲的就是修行人破了牢关之后下山，首先就要验真金白银！

具体讲什么才是真金白银？就是直接下酒肆逛妓院，看一看在红尘欢场里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控得住，是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有没有洁白无暇之根？能不能处于污泥之中而始终不被其污染？

彼时的海棠丰容盛鬓，皎姿如月，却吝笑如金。

常常坐在桌旁，手捧琵琶，清辉玉臂，朱唇轻启。

歌声凄怆缠绵、袅袅飘荡，听得客人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凭着绝色的金嗓和乐技，既使冷面待客，亦有许多雅客前来捧场。

海棠除了美貌、才情、生性雅洁，还缠就了一对三寸金莲。

形似春笋，柔若无骨，恰好盈握。

在寂寞无人的时光里，海棠常常吟诗作画，消磨岁月。

由于她的天资聪颖和兰心蕙质，将兰花清灵典雅的气韵，幽静淡薄的品态展现于画笺之上，渐渐的竟成为一些文人雅士的收藏品。

海棠能在莺歌燕舞的玉春堂立住脚跟，不仅得力于她清雅脱俗的气质和出类拔萃的才华，还在于她温柔娴静，音如莺啼，娓娓清谈，使人尽吐心中烦闷，而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老布袋最初是同情她还是个小孩子，多过来看看，也少让她受些欺凌。

后来，渐渐的感觉她的内心很成熟，也善良，便起了度她去修行的想法。

有一次，海棠端坐在桌前，眉头微攒，抱起琵琶，神态慵懒，眼含悲伤。

弹至高潮，无意间扬眉，眼角余光却碰到了老布袋。

只见他微闭双目，面色凝重，嘴唇颤动，不知是在跟曲哼唱还是动了真情。

此刻老布袋看到海棠已是云鬓花颜，婀娜身段，惊鸿一瞥，疑为蟾宫仙子。

不由得怦然心动，望着佳人发呆。

老布袋问及她的家世，海棠不禁泪眼朦胧，梨花带泪。

老布袋听后，亦心生感慨，此女如此端敏秀雅，色艺双全，却身陷入困境，想自己纵然修得天下第一功夫，号称江湖第一高人，莫非也爱莫能助？

老布袋年青之时亦是酷爱诗词的风流雅士，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