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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女奴恭敬回道。
许怀凌心中一紧,紧接着便听到衣料摩挲的轻微声响。
她脑中不自觉地想象着伊莫顿赤脚走在光滑地面上的样子,他一
定是步履沉稳,身姿挺拔地缓缓走来,不急不躁,犹如闲庭散步。
心中默默估算着以伊莫顿的速度到达床铺所需时间,随着距离的接近,许怀凌的心跳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
身后忽然向下一凹,许怀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滑了滑。
她的身体瞬间僵直,置于身前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
然而片刻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怀凌知道伊莫顿已经躺上了床,但他甚至没有碰到她分毫,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她悄悄地舒了口气,僵硬的身躯终于柔软下来。
偏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毫无征兆地压在许怀凌的腰上,五指正好落在她的腹部。
掌心的热度透过轻薄的衣料昭示着那强烈的存在感,身后的男性气息紧随而至。
许怀凌感到自己被搂在了一个拥有强烈存在感的男性怀抱中,那灼热的呼吸细细密密地喷洒在她的后颈出,让她一阵轻颤。
这种时候,除了继续装睡,许怀凌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然而,要在这样的怀抱中若无其事地睡去,绝不是件易事。
特别是对方不经意间的移动时,手擦过她的皮肤而引起的细微战栗,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沉入梦乡。
许怀凌想自己今晚恐怕要失眠整晚了,只能让呼吸变得绵长,好像真的沉睡了一般。
这样僵硬的睡姿果然一直维持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许怀凌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终于忍不住轻轻拉开他的手,从床上翻了下来。
好在尼罗河边的夜晚并不寒冷,许怀凌躺在床边冰冷的地上,舒心地勾了勾唇,很快便睡去。
第二天睡醒睁眼,许怀凌原本带着迷茫的眼神立刻就满是震惊。
她昨晚明明逃到地上睡去了,怎么现在是在床上?更可怕的是,为什么她面向伊莫顿,如同婴儿般缩在他的怀中,手还搭在他的腰上?
许怀凌的呼吸猛然乱了,而仿佛是感觉到她凌乱的心跳声,伊莫顿缓缓睁开双眼,对她微微一笑,声音低沉暗哑,&ldo;早安,安卡苏纳姆。
&rdo;
说着,他低头,轻轻在许怀凌唇上啄了一口。
也不等许怀凌反应,他起身,取过床边的长袍穿上,慢慢走到露台上。
许怀凌终于回神,她摸了摸仿佛还带着伊莫顿温度的唇,在床上犹豫了半分钟,终于也起身。
从露台上看出去,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许怀凌顺着伊莫顿的视线望过去,却只能看到远方的尼罗河。
&ldo;今天,塞提法老必定会召
见你我。
&rdo;伊莫顿说,&ldo;会害怕吗,安卡苏纳姆?&rdo;
许怀凌摇头,声音低沉,&ldo;我不怕。
&rdo;扳倒维西尔是她此刻最迫切的愿望,为此,她将舍弃所有胆怯,勇敢面对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牢房之中,安卡苏纳姆的哥哥对她说的那句&ldo;远离塞提法老&rdo;。
她轻轻蹙眉,心中似乎涌动着一种不安。
这种不安,是因为她违背了安卡苏纳姆哥哥的遗愿而产生的潜意识的愧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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