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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称呼一个举止里带着些娘娘腔的五旬老头为“右韶舞”
。
当掌院叫着这几人中唯一一个略年轻的三旬男子为“左司乐”
时,阿愁不禁惊讶了一下。
自古以来就是以左为尊,她再没想到,这看起来最为年轻的,竟是占着“左司乐”
的职位,而那个看起来一副德高望众模样的白胡子老头儿倒仅只是个“右司乐”
。
当那个年轻的“左司乐”
以一种极潇洒的姿态,从小厮手里接过一根竹杖,又像盲人一样以竹杖敲击着地面时,站在阿愁身旁的果儿忽地凑到阿愁耳旁悄声说了句:“竟是个瞎子。”
都说瞎子耳朵灵,立时,那个瞎子扭头向着她们这个方向转过头来,直把果儿吓得一缩脖子,忙不迭地往胖丫的身后藏了藏。
因天上下着小雪,掌院很快便将那教坊的一众人等都迎进了慈善局的大堂。
直到大堂的门关上,在冷风冷雪中站了有半个时辰的阿愁等人才终于得了解散的指令。
只是,因要候着教坊里的人来挑选,他们还不能走开,便又被老龅牙等给撵进了他们吃饭的那个大厅里。
显然老龅牙也对那些教坊司的人很好奇,只匆匆威胁了他们几句后,就把管束他们的任务交给了那些“狗腿子”
们,她则和那个男管院一同急急赶去了前面。
管院们一走,厅上就响起了孩子们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果儿跟胖丫讨论着教坊里那些女孩的妆容打扮时,阿愁则对那个“左韶舞”
更感兴趣,便问着果儿道:“那个左韶舞,看着就不太一样呢。”
“那是自然,”
果儿扭头答道,“那是叶大家。
你忘了?今年盂兰盆节的时候,那个在台上跳天魔舞的,就是她。”
胖丫也探头过来道:“我听说,她曾进宫去给圣人表演过呢。
圣人原要留她在京城教坊司任职的,不过因为她是南方人,对那边的水土不服,竟闹到险些丧命的程度,这才被放了回来。”
“什么呀,”
坐在她们对面的一个女孩探着头道:“那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罢了。
我听说,是京里教坊司的人怕她留在京里夺了圣宠,悄悄给她投了毒,她才险些丧命的。”
“哎呦,”
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捂着嘴作神秘状,压着声音对众人道:“那也不是真的。
我听说,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圣人看上她了,可那位死活不同意,所以她才被人投了毒。”
她抬手悄悄指了指天,又叹道:“说起那位,怕也只有前朝的独孤皇后能跟那位拼上一拼了,那个醋劲儿……”
“嘘!”
胆小的吉祥立时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一边往四周小心张望着,“你不要命啦,那位也是我们能议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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