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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看见了。”
周烈垂头漫不经心的摆弄手机,屏幕上三个动物头像几分钟了没划拉成一条线:“况且,今天李鹏找你事也有我的原因。”
“这回不是因为这个,是我跟他的事。”
“不重要,反正,只有老子能欺……”
话说到半截,周烈手一顿,消了音。
“欺什么?”
“没什么。”
短暂的沉默,头顶灯光在周烈脸上投下阴影。
陈年盯着他额角的那处红:“不管怎么,今天,谢了。”
说完,周烈愣了愣,跟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屁话。”
接着,又跟这病房待不下去似的,收了手机:“我去个洗手间,有事按铃。”
洗手间,周烈上了个厕所,洗了手,靠在墙上抽烟。
抽到半截,又觉得矫情。
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露出个笑,两口把余下的抽完,恢复原样,出了洗手间。
前后不过十分钟。
陈年还没按铃,人就回来了。
看着周烈,突然又想起一件要紧事:“对了,今天这事,别告诉她。”
周烈在床前坐下,嗤笑了声:“想什么呢,你腿都折了,哪里瞒得住,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门外就响起高跟鞋声。
梁芝走进病房,问了陈年问周烈,最后又问起今天的事。
将近凌晨,梁芝让司机送周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守着陈年。
守了一夜,第二天陈年醒来,闹着要出院。
马上要月考,这医院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索性伤的不那么严重,可以去学校,就是得有人照顾。
陈年的自行车暂时停工,周日下午,陈叔送他去学校,边上是周烈。
校门口,陈年单腿站地上,手上撑一支拐杖。
周烈在边上嚼着泡泡糖跟着,跟了几步,忍无可忍,走过去一把扯了陈年半边手臂,带着往前走。
迎面撞上猴子他们,和边上吃瓜群众一样,远远瞄着,半天不敢吱声。
等周烈把陈年送进班里,这才跟屁股后面扯了他手臂:“烈哥,你跟陈年……”
“别问,烦。”
周烈手挣开,回了座位,憋着一肚子起床气,补觉。
行动不便,去洗手间也麻烦,十分钟可能都不够上一个小号。
陈年三节课没喝一口水。
到第三节课下课,还是憋不住了。
他抬眸看向最后一排,周烈在睡觉。
一教室人,也不好意思喊,陈年拿出手机给周烈发信息,从梁芝那儿要到的。
一条信息发完,等了一分钟,那边睡得纹丝不动,眉头都没皱一下。
陈年有些急,直接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分钟,那边周烈慢慢坐起身来,眼睛还眯着,一脸不耐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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