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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的时候鼻子突然很酸,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下来。
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全部融化在了这个字眼里。
男人一如既往镇定,有着上位者的从容。
因为那句没事,她想哭,又好安心。
央仪偏过头,不着痕迹地吸了下鼻子,在医护从她身边掠过的同时脚步加快,尽量用常态的语气跟他说:“我也进去看看。”
男人没说什么,一路跟进院门。
小院陈设简单,立在门口便能一览无余。
靠墙的木梯上搭了一件男士冲锋衣,北面的。
孟鹤鸣看了数秒,撇开眼。
屋里或许还会有更多他不想亲眼见证的东西,于是站定在门廊下,不再往里。
听到脚步没有跟进来,央仪回望了一眼。
男人如门神一般高大地伫立着。
只一眼,她便回身,将注意力放在奶奶身上。
医护问了她几个简单的问题,而后就地开始检查。
病情似乎不容乐观,片刻后,他们同她商量最好转移去云州市里,条件和设备都比这齐全,以备不测。
央仪不敢问不测是什么,她咬了下唇:“能转移肯定要转移。”
“但是路上同样会产生风险。”
领头的那人告诉她,“你说老太太之前摔过一跤,结合近期症状,不能排除是不是蛛网膜下腔出血,任何颠簸,运动,劳累,高压都会有血管破裂的可能性,特别是这样长距离转移……”
央仪忽得沉寂下来。
决定落在她头上还是太沉重了。
她不是直系亲属,从法律上来讲更是和奶奶没有丁点儿关系。
她做不了这种生死抉择。
如果路上出事了,她怎么担得起?
那是一条人命。
是最好的朋友的奶奶。
她不敢。
指甲把掌心掐出了血。
或许是她沉默太久,廊下那人看过来,目光落在她咬破了的唇上,她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孟鹤鸣用眼神示意医护,于是那人又把相同的话与他讲了一遍。
“准备做转移。”
和央仪不同,他几乎是立即下的决定。
见她诧异地望过来,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决定我做的,责任我来担。
飞机上有卫星电话,一会你可以给你朋友打一个。”
“那你呢?”
央仪像抓住救命稻草,“你不回去?”
“直升机有限载。”
他说,“晚一点会有别的飞机过来接我。”
她静了几秒,忽然想到别的。
“路周还没回来。”
孟鹤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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