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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顺着面具与发际的缝隙融为于水,流淌在脸上,凉意顺着肌肤渗入,宗禄抬了眼,看着紧关着的房门,抬脚走过去。
第49章秘密
“叩叩——”
轻敲房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蓦然传来,正在为沈默铺床的幼容停下,转身朝着房门处走去。
山水墨画的屏风上倒映着沈默纤细玲珑的身姿,她慵懒的靠在软椅上,单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里正捏着一块梅花酥,吃的正香。
“这么晚了,谁呀?”
幼容打开房门,整个人吓得僵住,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哆嗦了,“宗,宗宗掌印!”
她连忙后退两步,小脸上尽是惧色。
宗禄冷漠的扫了眼幼容,绕过山水墨画的屏风走进去,看到沈默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寝衣将她的身段包裹的玲珑纤细,拿着梅花酥的那只手腕的衣袖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
她背靠着屏风而坐,不知在想什么,嘴里的梅花酥有一下没一下的咀嚼着,似是连他的出现也未曾察觉到。
这般迟钝的反应与大人截然不同。
尤其是,在看到她的侧颜有着酆笠梌与陆鸢的影子时,宗禄已快遏制不住内心的杀意,想亲手掐上她的脖颈,亲眼看着她的命在手中流失。
房门大开着,凉风灌进来,驱散了屋里一部分的热气,寒风顺着屏风的缝隙钻进来,冻得沈默打了个寒颤,也让她从游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身侧似是有一道暗影挡住了部分的烛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截蓝黑相间的衣袍一角,衣角被吹进来的寒风扑打着,露出一双绣着暗纹黑蟒的软靴。
能穿此靴的,除了司里监掌印,再无旁人。
沈默猛地转过头,抬起眼看向立于身侧的宗禄,平静的心忽然间极快的跳动了几下。
她方才在想着临安城的一些事宜,在想着明日与闻终见面后,该说些什么,想得出神,竟是没有注意到房中来人。
看来,长乐公主与明妃的这两个身份太过安逸,竟让她少了当年在将军府时的时刻警惕。
宗禄邪肆挑唇,“公主想何事想的这般入神?不如与奴才说说,好让奴才为公主分忧。”
他负手而立,低头笑看着她,只是面具下的那双眸里,笑意痞气冷锐。
沈默咽下嘴里的梅花酥,将剩余的半块梅花酥放在小碟里,看了眼立在身侧,身段欣长高大的宗禄,他看似无事,可面具下的半张容颜瞧着依旧泛着病态的苍白,一看便知,伤还没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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