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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上窟直言不讳道。
冉耘艾不以为然地回道,“昨日多矛盾,今日多固执,一饮一啄,皆是师尊教导有功。”
贺上窟手握剑柄,声色俱厉,“若你敢对我天镜山图谋不轨,休怪我剑下无情。”
“难怪世人都爱说乡下人眼界肤浅,果不其然啊。”
冉耘艾针锋相对道。
贺上窟眉头一皱,秒懂他的一语双关,却不想深究,冷哼一声,“将山之鱼给我。”
冉耘艾瞧了眼前路,悠然回道,“这条路是通往望春心所在宅子的路。”
贺上窟剑眉一挑,厉声问道,“你想找死?”
“事竟成者,必有所律,你已乱了阵脚,何谈心想事成?”
冉耘艾对他好心说道,“若你真想将山之鱼送她,难道不该对我客气点?”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贺上窟剑眉舒缓,凝声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将山之鱼转赠与她?”
冉耘艾不曾明确答复,而是回了句,“待我见过,看看再说。”
来往洞溪里的少年少女,冉耘艾无不牢记于心,对于答案早就明了,只是不便明说。
一路无话,当贺上窟敲响那扇门,望春心不冷不热地推开门,见是他亲自到访,先是灿然一笑,又是冷着脸哼道,“到这来是想看我的笑话不成?”
冉耘艾不动声色地微微蹙眉,颇为不喜,但也没有明说。
贺上窟对她的脾性颇为了解,认真地回道,“只是想来看看你。”
望春心皱了皱眉头,“你来看我,带着这个家伙干嘛?”
“他是洞溪里子弟,是持有山之鱼的少年。”
贺上窟不加掩饰地回道。
望春心秀眉蹙起,面带不屑,似乎不信他这句话。
贺上窟对冉耘艾客气地说道,“冉兄,还请帮个忙。”
冉耘艾没有拒绝他的请求,伸手招出山之鱼,然后将之放在贺上窟的肩头。
望春心嘴角窃笑,对冉耘艾展颜一笑,接着说道,“我是明月乡月女望春心,尚未婚配,不知可否从冉公子手中买下这尾桃花鱼?”
冉耘艾摇了摇头,掷地有声地回道,“这尾桃花鱼只属于贺公子,也仅能给予贺公子。”
望春心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对贺上窟毫不客气地哼道,“你是想来我的面前炫耀你的祖父有多厉害?顺便来嘲笑我望春心是多么无奈?”
贺上窟哑口无言。
冉耘艾平静回道,“贺上窟是想将他送给你,在路上已有求于我。”
望春心一脸冷笑,“以为这么几句话,就想骗过我望春心?他冉耘艾低三下四,与人求情是一天两天的习惯?自我荥阳郡一路走来,路上多少次对我卑躬屈膝?”
贺上窟面红耳赤,一言不发。
望春心见状,越发骄横道,“如今他祖父到此,胆子大了些,不惜与我分道扬镳,屡屡羞煞与我?今天甚至登门弄虚作假,叫我对他虚以委蛇不成?”
贺上窟欲言又止。
“贺上窟,你就不能先拿来桃花鱼,再偷偷送我?”
冉耘艾冷声回道,“桃花鱼与人是一命两体,岂容转赠?”
“故弄虚玄,骇人听闻,难道你还试过不成?”
望春心讥讽道。
冉耘艾连连摇头,转身便走。
望春心得意嘲讽道,“被我识破诡计,无地自容?这就羞走,看来你找的同伙不咋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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