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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无尘师父是出家人，定时佛祖在保佑我们”

柳亦心接着说道，说完还冲无尘笑了笑，无尘亦报以一笑。

素心看在眼里，突然心念一动，问无尘道“无尘师父，可想过还俗？”

素心突然这样一问，不仅无尘，满桌的人都怔住了。

虽然大家都猜到这怕跟柳亦心有关，但是素心突然这么问，实在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也都看向无尘，想知道他会怎么说。

柳亦心不知道素心猜到自己的心意，不解母亲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看向无尘，眼里有期待。

场间最淡定的到是无痕了，他自然也看出无尘待柳亦心的不同，但是也知道自己师弟一心向佛。

“柳夫人说笑了”

无尘顿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开玩笑”

素心也接着说道“出家人要无欲无求，可无尘师父你只有十六七岁吧，你怎么确定你以后不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素心语气带上几分认真。

无尘脸色一瞬间就白了。

“便是不说人，只等你多看看这天下风景，多尝尝天下美食，受这红尘烟火气熏上一熏，到那时你可还甘心青灯古佛，可还守得住自己的心”

素心不容他想，又接着说道。

柳亦心看无尘为难，拉了拉素心的衣袖，可是素心没有理她。

为了自己的女儿，素心也管不了其他的了。

若是无尘心志不坚那正好，以后自然有无数办法让他还俗，总要遂了心儿的念想。

若是他心志坚定不为所动，那也好，让心儿趁早就死了心。

无尘低头思索了片刻便释然了，对着素心行了一礼之后说道“金刚经上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小僧自然是境界不够的，自然只能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无尘师父心志坚定，希望你能早日能修得正果”

素心闻言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转身去看柳亦心时，发现她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去。

素心虽然心疼，但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直到相思了无益柳亦心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和无尘什么都不会有的，可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楚的听无尘说得明明白白的，那一瞬间真的觉得整个心都空落落的。

及至后面吃完饭各自回房了，柳亦心仍然有些恍惚。

“心儿，你没事吧”

回房后素心问到“我没事，娘”

柳亦心不知道如何说“傻孩子，若觉得难受便哭出来，娘在这”

素心摸了摸她的头听到这一句话，柳亦心再也忍不住扑到素心怀里哭了出来，直到睡着。

素心看着柳亦心带着泪痕的脸，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