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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本摊开着,祁不砚却没再看,看的是贺岁安,他想亲她耳垂,那里有只非常小的彩蝶,绚丽得很,不知何时浮现出来的。
祁不砚呼吸乱着,又直言道:“我想亲你了。”
贺岁安顿住。
想亲她?
那得她弯下腰凑过去,或者他坐起来才行。
贺岁安思来想去,还是选择自己弯下腰凑过去。
贺岁安俯身亲了下祁不砚的唇角,他却微支起身子,错开她的脸,吻向有小彩蝶的耳垂,温温热热的触感,极轻的一个吻。
这个吻与其他动作是成反比的,少年终于抬起了腰,再将粉肉上的蓝色蝴蝶深送给贺岁安。
贺岁安循环往复地吃下它。
还发出吃东西的水声。
直到深夜,贺岁安累到睡着了,学习只学到一半,祁不砚倒是由她,二人弄出来的蝴蝶倒是还在,贺岁安的颜色尤其深艳。
话本被贺岁安又一次踹到地上,她毫无所觉,蜷缩在祁不砚怀里睡觉,小脸泛着暖色的红。
祁不砚长发垂在身侧,与她的头发缠绕到一起。
贺岁安太累。
她打起了小呼噜。
由于贺岁安很晚睡,第二天起得也很晚,日上三竿还在床榻上赖趴着,而祁不砚一早便去喂毒蛊和查看即将炼成的毒蛊。
黑蛇率先吃饱,沿着窗爬进来,房间被祁不砚收拾得很干净,但还剩下一点味道,黑蛇嗅觉灵敏,能闻得出来,却不知是什么。
贺岁安翻了个身。
黑蛇想爬过去亲近她。
以前贺岁安给它喂过肉,黑蛇渐渐将她当作是半个主人了。
还没爬过去,黑蛇就被捏住了尾巴,它扭着扁脑袋看向捏自己尾巴的人。
祁不砚似笑非笑地看它,黑蛇又想亲近他这个主人了。
祁不砚却转手将黑蛇放进了水里,跟着他进来的红蛇对此冷眼旁观,银蛇躲在门缝后面偷看,紫蜘蛛也攀爬在屋檐上看戏。
贺岁安醒了。
她坐起来看祁不砚。
贺岁安的脑袋乱得跟鸡窝似的,睡相万年不变的不好,昨晚祁不砚亲手给她换上的新裙子也被她睡皱了:“你在干什么?”
祁不砚没理水里的黑蛇,朝贺岁安走过去:“给它洗洗。”
她明白了。
他偶尔是会将毒蛊扔进水里面,让它们自行洗干净的。
见此,贺岁安没干涉。
她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用另一盆水洗漱。
洗漱完,她拿条丝绦随意扎起长发,不编辫子,也不挽发髻。
贺岁安这才刚起来,肯定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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