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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几秒,“今晚看来只能将就了,这个时间佣人应该不会再来。”
万事有条不紊的孟总也有这种时候啊。
央仪借他的力仰起上半身:“可以弄地上吗?会不会不吉利啊?”
不知是榕城的风俗还是杭城的。
在一些奇奇怪怪的细节上,李茹和黎敏文达成了某种一致,这些必然是两位母亲大人的示意。
两人一筹莫展,但某人似乎对“不吉利”
三个字很介怀。
最终还是他拍板:“先下来,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
男人衬衣领口已经被拽得歪到了一遍,衣摆也露出了一个角,甚至西裤——央仪悄无声息望了一眼,西裤上明显的弧度还没下去。
他伏身,以这么个凌乱的形象弯下腰去,细细检查被面下的一切。
晚宴上的金粉还沾在他发丝上,顽固的一片两片,随着他动作伏低而反射出细微的光。
央仪抱胸站在一旁,好像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过往种种飞快在脑中掠过,篇幅最大的仍是今天令人咋舌的婚礼。
她的确如他所说,当了一天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她有点舍不得,说不清出于对这种感觉的依依不舍,还是对于人生重要时刻即将过去的惋惜。
等男人检查完被面,将床上的吉祥物都请去了一旁的床尾凳再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略有些迷茫的脸。
“床上没别的了。”
他走过来,手掌在她的腰上,“继续?还是先洗澡?”
失落一下被“继续”
两个打散。
但冷了几分钟,再续上之前的事似乎不太可能,央仪还是选择先去洗澡。
今晚不是他们第一次,但一定是最值得纪念的一次。
她仍然想以最漂亮的状态来面对,而不是累的酸软的小腿,被巨大射灯烘得微微汗湿的身体,以及仍有发胶残留不那么柔软的头发。
只不过这个放松的澡泡到一半,隔壁淋浴房响起开关门声,没多久,男人腰里裹着浴巾出现在她面前。
这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央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腰腹上那根没入浴巾下的青筋。
它仿佛富有强大的生命力,只是跳动的节奏,就让她泡在浴池里的腿不由地并到了一起。
她将身子往绵密泡沫的水下沉了沉,用迷惑的表情问他:做什么?
开阔的空间里一时只留有水声。
直到贴着她坐下,把她安置在自己敞开的腿间,他才懒洋洋地靠上浴缸壁,任由按摩的水珠一下下剐蹭自己的背:“这样泡澡更节约时间。”
央仪被他裹在怀里,身体腾起诚实的反应,嘴上却说:“你急着干嘛?”
他故意曲解,下颌抵在她耳侧:“嗯。
急。”
“……”
央仪忍着身体的感觉细细感受了一会儿。
嗯……的确挺急的。
她又何尝不是。
于是扭头,小猫似的舔了舔他的下颌。
身后原本已经逐渐放松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他的手臂环了过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她敏感点上。
“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的声线暗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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