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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声见宴柏打趣的目光,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冷淡的说了声谢谢就准备离开这里。
却不想转身时书包碰倒了洗漱台上洗抹布的小红桶,撒出的水顿时浸了一身。
“……”
“……”
相顾无言,宴柏看着此刻耳朵能滴出血的小孩儿,无语的将烟掐灭,提醒道。
“衣服,湿了。”
“……”
李寒声握紧拳头,自从今天看到宴柏的名字他就倒霉透了,奖金没了,还让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
“不脱衣服在这念经呢?”
宴柏见这小孩儿无视自己的提醒,傻呆呆的站在这儿不换衣服,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
“什么什么,这天不换了湿衣服,你血厚?”
李寒声闻言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漂亮的眼睛。
他们一年四季只有一套校服外套,一般都套在羽绒服外边,可他里面只有一件单薄发白的衬衫,已经没什么可以脱的了。
正当李寒声沉默时,宴柏似乎想到什么,快速将自己的校服脱下扔到一旁的干手机上,然后又脱下了自己价值五位数的羽绒服。
“给,穿上。”
“我不用。”
“别磨蹭,你现在这样出去就是给医院送人头。”
宴柏懒的理会这小孩儿莫名其妙的别扭,将羽绒服递给人后重新披上校服。
“那你怎么办?”
顿了一下,李寒声轻声问道。
“我不怕冷。”
宴柏无所谓的说道。
李寒声迟疑一下,还是没忍住温度的诱惑接了过来,将书包挂到一旁,快速的换上了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羽绒服。
系好锁链,李寒声顿觉自己被一股暖意包裹住了,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穿羽绒服。
“还行,早点儿回家吧。”
宴柏拧开水龙头洗手,看了眼李寒声换上他的羽绒服,随意的嘱咐了一句。
“我会洗好后还给你的。”
李寒声看着宴柏行云流水的麻利动作,轻轻说道。
“不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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