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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再这么威胁下去就太欺负人了,陈南树倒是不能怎么样,但季晏棠难得良心,没再拿这事威胁陈南树,他被陈南树弄的心软软,“黑豆?这只丑狗的名字?”
“嗯。”
“我怎么记得以前老家那只大黄也叫什么豆来着?”
“它叫黄豆。”
“对对,黄豆,你以前可喜欢那只狗了,那狗现在去哪了?”
……
季晏棠暗道不妙,这话估计又戳陈南树心窝子上了,他俩分开都五年快六年了,老家那只大黄狗在他小时候就已经四岁多了,就是能活到现在也该是老狗一只了。
陈南树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它死了,爸去世没多久它也没了。”
他把黄豆埋在小院的桃树下,每年回家上坟时,还会去桃树下坐一会儿,就当陪黄豆了。
“这样啊。”
季晏棠讪讪道,他将下巴支在陈南树的肩膀上,用脸蹭了蹭他。
“你别把脸埋被子里了,多憋的慌啊。”
季晏棠拿掉被子,好奇地凑近看,“你不会哭了吧?”
陈南树才不会哭,小小年纪人生的跌宕起伏经历了个遍,他早就哭不出来了,除了眼睛干涩,心里难受一会儿也就再没别的了。
季晏棠多半有点变态,总想看陈南树哭,可一次也没见过,还怪失落的。
“夜店那工作你自己找的?”
季晏棠终于问出了他今晚最想问的,他现在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以陈南树的能耐还不至于会去干这种工作。
当他得知是林文文把陈南树忽悠过去后,季晏棠登时气的脸都绿了。
季晏棠当即一个电话打过去,把林文文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陈南树听不下去,拦着季晏棠让他别再骂了。
季晏棠挂了电话,气儿还没捋顺,拧了陈南树一把,“不知道是什么工作你就去,要是把给你卖了怎么办?!”
其实陈南树也挺冤的,一辈子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身边的熟人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哪知道季晏棠交的朋友一个两个都那么“不正经”
。
“还出去工作呢,被人拐被窝里去了你就老实了!”
季晏棠越说越来劲,他一步跨坐上去,边弄边说:“笨死了,你就是光长个不长心眼!
你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床板嘎吱响,黑豆也跟着床板的节奏汪汪直叫,这一夜鸡飞狗跳,好不吵闹。
第二天大清早,天都没亮呢,季晏棠就让狗叫声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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