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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确确实实听到了。
先是他和一个男子在说话,紧接着便是着火了,墙外有了许多动静。
再然后便是虞老管家唱戏的声音。”
“那郡主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听到了相似的声音。
这自然也有可能是凶手在那时已经杀死了老管家,继而翻墙逃脱故意被我擒获。
而墙内的同伙便可趁机模仿死者声音,为其制造不在场证明。”
虞安宁见玉浅肆越说越离谱,字字句句皆意有所指,指着伯懿急怒道:“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
我为什么要帮他骗你,我又不认识他!”
玉浅肆眯着狐狸眼,掩住其中的精明,笑问道:“哦?郡主既然不认识此人,为何要替他作保呢?”
虞安宁满腔怒火瞬间熄了个大半,张着口愣在原地,脑袋空白一片。
看着玉浅肆玩味的神情,再看一眼紧锁眉头不发一语的伯懿,她突然心慌不已。
虽然她张扬跋扈,但身在广安侯府,耳濡目染下也知晓各世家与朝堂之间的关系。
眼下虽只是自己的猜测,但决不能让齐国公府的人知晓伯懿的身份。
想到此处,眼神闪烁敷衍,道:“我只是想,或许他知晓什么内情,可以帮我......”
恰在此时,随风送来了两样东西。
玉浅肆在收到林深今早的急信后,便吩咐无涯卫去一大早去玉里馆寻来了一封委托信,正是虞安宁昨夜紧赶慢赶交到玉里馆的那份。
而另一封公文,正是昨夜送给宫中的那份回执。
玉浅肆默了一瞬,先打开了回执,其上朱漆御笔,皆是圣人之忧思,看来自上而下这条路走不通了。
再打开委托信,其上空无一字。
她若有所悟,方才被拒绝的沉闷立刻没了踪影,心里笑开了花:运气一事,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没想到这一次柳暗花明。
或许不仅仅能从伯懿嘴里套出与清缘有关的消息,还能顺手搞清楚广安侯府在搞什么鬼。
真是好运气呀!
“郡主从昨夜到现在在无涯司的种种行为,硬闯也好,出格的举动也罢,应该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
玉浅肆扬起手中空白的委托信,“所以郡主昨晚故意闹事,就是为了这个?”
虞安宁一怔,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了玉里馆?”
昨夜看到林深说郡主走丢了,玉浅肆便觉得奇怪。
“京城距离南安县并不算远。
郡主昨日一早离开,却在将要宵禁之时才赶到提刑司,定然中间去做了什么。
你昨日一身孝服,满身泥污,但泥污与泥污之间,还是大不相同的。”
虞安宁回想昨日的穿着,哪里有什么不同?
玉浅肆笑道:“你昨日身前并两袖都是成片的泥污,背上却是点状泥点并一些水痕,应当是卧趴在卖新鲜蔬果的车里离开南安县,因此身前身后都是蔬果的泥污。
唯独身后裙尾的污渍,却只有黑灰的水渍,却无泥点。
这只有可能是你到达京城后,在京中的青石板上行路。
但昨日没有下雨,京城中虽是青石板,日日愿意劳神费力清洗路面的,就只有几间大寺了。
但我想,郡主亲人方才离世,满腹心事,应当没有闲心去寺里求神拜佛吧?因而,只可能去了隐龙寺,求寂空大师的佛签,然后去玉里馆请我帮忙。”
经此种种,虞安宁早已明白玉浅肆的聪慧,但也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没有选错,找她帮忙,或可一搏。
下定决心后,跪倒在地,坚定道:“没错!”
“广安侯府虞安宁请玉馆主彻查广安侯府老夫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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