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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江阙应了一声,应完便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了衣兜。
旁边的宋野城目视前方,状似随意地问道:“贺景升?”
“嗯,”
江阙道,“他问我几点到。”
宋野城若无其事地“哦”
了一声,心里却不知怎的冒出了两滴小酸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抬起食指轻敲了几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非得让你给他录伴奏?我记得他公司不是签了不少音乐人么,就没一个钢琴弹得好的?”
这问题其实江阙自己也无奈得很,只得套用贺景升的原话解释道:“他那首歌是在学校写的,当时跟我说过点思路,所以他觉得我比较理解他的……心路历程。”
好家伙,还理解心路历程?
宋野城心里的酸水更酸了,酸得简直要冒泡,心想:这是找着了知音的意思?贺景升是把你俩当作伯牙子期了怎么着?
腹诽毕,他好容易才压下阴阳怪气的冲动,生硬道:“他什么心路历程?”
江阙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概括道:“大概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宋野城瞬间竖起了翎羽,心说知音也就罢了,这怎么还扯上男女之情了呢?当即追问道:“他想求谁?”
江阙明显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警惕,但却没弄懂这警惕从何而来。
而且这问题也不大好回答,江阙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解释道:“他大学的时候……情路比较坎坷,心仪的学姐学妹不是已经有了对象就是给他发了好人卡,所以他可能有点……受挫?”
听到“学姐学妹”
这俩关键词,宋野城心里的小酸泡终于噗噗两下碎了个欢快,心安理得又愉悦地想:哦——原来是个直男。
想着,他悠然点了点头:“挺好。”
江阙:?
不怪他莫名其妙,他这刚说完贺景升情路坎坷,宋野城立刻接了句挺好,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他在幸灾乐祸。
然而宋野城却并没多解释,语气轻快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钢琴是你妈教你的?”
上回齐听雨来的时候说过江阙的养母是位钢琴老师,现在又得知他也会弹琴,宋野城自然而然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然而江阙却没有立刻肯定,他像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模棱两可地答道:“算是吧。”
“算是?”
宋野城没太理解这话的意思,心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江阙有些无奈,但还是斟酌着措辞解释道:“我确实是跟她学的,但她……并没有教过我。”
这话的信息量略有点大,宋野城稍微琢磨了一会儿,心中蓦地冒出了“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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