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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澄非得嘚瑟嘚瑟,“力巴们干杯!”
肖非艳不跟他们凑热闹,“哎呀,池跃你还是考虑跳槽吧!
我看朗乾挺可怕啊!”
嘴里开着玩笑,眼睛望到小叔子格格不入地发呆,唤他一句,“冬阳,嫂子跟你喝一个。”
秦冬阳这才举起手边一直被他忽略掉的酒杯。
这局很晚才散。
中间秦冬阳出去上厕所,池跃跟他一块儿离席,趁着身边没有别人,非常认真地说,“林律是他自己了,小秦律师加油!”
秦冬阳倏然扭身,直直看住他问,“你说什么?”
“沈律师亲口告诉我的,把林律还给他自己。”
池跃语气郑重地说,“我看着,林律也找回了他自己。
所以,不管小秦律师对你这位上级什么情感,敬重也好心疼也罢,都别连累到我,咱们可以做朋友的。”
秦冬阳目光灼灼地盯了他半天,“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池跃继续贯彻哄人大法,“我的意思就是示好,要跟小秦律师交朋友。”
向乾喝高兴了,口若悬河地跟肖非艳争论一些案件看法,不知怎么就说到徐建身上,眼睛瞄见池跃回来,立刻就说,“来,小池,你跟肖检说说,即便是品性不端的男人,能不能冤枉他犯了强奸罪?替他洗脱罪名有没有意义?”
池跃马上抗拒,“我会说啥啊?”
向乾见他逃跑似的钻回座位,忍不住骂,“我那天咋告诉你的?白听了?”
池跃只是缩脖。
沈浩澄伸臂捏住池跃一只手,轻轻挠两下,以示安慰。
随后落座的秦冬阳目光敏锐地从二人手上滑过,然后又假作无意地扫了一下身边的林巍。
林巍似乎无知无觉,只对肖非艳笑,“肖检让我师父说个痛快吧!
千万别反驳。
要不然他是不能像骂我那样骂你,心里也得记仇。
人的辈分和年纪一上来,强势就会转化成偏执,跟他较不了真。”
向乾立刻丢菜砸这徒弟,“你小子反过来骂我呢?”
油乎乎的一片菜心啪叽摔在林巍的手背上,秦冬阳立刻抽张纸巾,想帮他给擦掉。
林巍却挡住他,而后得了什么罪证似的,把那只手长长地伸到桌子中间,“大家伙都好好看看,我们当徒弟的,过的都是什么没有尊严的日子!
就为继承他点儿家产,容易吗?”
向乾竟很得意,“怎么着?谁让老子有家产呢?”
秦大沛也跟着笑,“巍子你脑袋糊涂了?这一桌不是徒弟就是儿子,再不就是儿媳妇,我爹的天下,你叫苦,谁能帮得上忙?”
“总得发泄发泄!”
林巍收回手去,看着秦冬阳给他擦干净,“宁鸣而死不默而生,控诉无门我也得控诉!”
“是个律师脾气!”
向乾竟然夸他,“来吧!
控诉完了,老子宣布抗议无效,这些废话全部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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