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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方从缘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衬衣,下搭天青色的休闲裤,宽松舒适的穿着越发显得她身姿苗条,清丽可人。
她站起来的时候,高扬毫不怀疑她的那把盈盈纤腰一掌堪握,只可惜,就是胸小了点。
“嗯,记得,在立大的经济高研会上。”
声音出口,如莺啭鸟啼,煞是动听。
要不是今天遇上,高扬都快忘了有方从缘这号人,这会儿再瞧见她仿似不染世俗的纯美模样,只觉得那日在立大惊鸿一瞥的蠢蠢欲动又回来了。
“去哪儿?我送你。”
对于想泡的妞,高扬向来不吝啬于自己的体贴。
方从缘不经意的瞄了眼车厢里,今天只有高扬一人,虽然心里还有点疙瘩,潜意识里觉得高扬不是善茬,方从缘也决定先出手试试再说。
“那多麻烦你,我还是坐公车吧,再等二十几分钟车就要来了。”
高扬多精明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方从缘这话一出口,他便知道有戏,打蛇随棍上,“这有什么麻烦的,左右我现在无事可做,能送美女一程也是一桩幸事,上车吧。”
一键按下,捷豹的车门已自动打开。
这是方从缘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心里自然是又新奇又激动,强自按捺下自己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土鳖样,方从缘上车后也没有左看右看,东摸西摸。
系好安全带后便自顾自的坐着,躺靠在车座上时也尽力保持脖颈挺直,肩背放松,如天鹅凫水般力求姿态优雅,这样的姿势当然比径直端坐更要难受几分。
“去哪儿?”
高扬随手从盒里拿出一张光盘放在播放器里,李斯特的钟声便流淌而出,起调是委婉如流水的旋律,正合此时。
“琼大。”
“高扬。”
方从缘愣了几秒,好半晌才明白这人是在做自我介绍呢,可一个名字都说的这般桀骜不驯,也是一种本事,方从缘越发肯定这人家世不凡。
转头凝望,如星的眼眸中好像只有眼前之人的身影,温润的嗓音轻启,“高先生,你好,我是方从缘。”
“方小姐今年大一?”
“高先生太会说话了,我下半年开学便是大四了。”
方从缘眉眼微弯,瞧上去是说不出的温婉柔然,似乎被他的恭维逗得很是欢欣。
高扬闻言,微微别过头看向她,这会儿外面正是红灯,他狭长的眸子如猎鹰扫过猎物般,直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待方从缘被他灼热的视线看的脸红心跳扭头望向窗外了,方才笑道,“方小姐瞧上去可不像是要读大四的。”
笑而不语,方从缘微微低头,将将露出半侧脸,只见白玉盘上一抹红晕浮现,仿若旧时仕女胭脂敷面。
车厢中美人含羞带怯的美景其实是方从缘出娘胎就有的小毛病,她只要低头半分钟以上,两侧脸颊就会发红,时间再长点便觉胸闷气短了,用来撩汉百试不爽。
高扬是真有些吃惊,离得近了,他才瞧见方从缘是完完全全的素颜,眉毛未曾描画过,眼睫浓密浑然天成,皮肤雪白细腻半点毛孔斑点都瞧不见,骨肉均匀,丽质天成。
在阳光照射下还呈现出鸦青色的秀发,现下在车厢里却是乌黑亮丽。
不似时下女大学生的浓妆艳抹,各式挑染卷烫,只是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全身上下无半点装饰,却美的无可挑剔,未染世俗的面孔看上去一如初入校园的稚子。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高扬脑海中不自觉便浮现出这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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