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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实,就是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卿如是抬手接住一片飘然落下的绿叶,轻放在自己的眼前,遮住视线,光透过叶子入眼,绿意朦胧。
一叶障目。
她微叹了口气,拿下叶子,握在手心里。
“回家罢,明天开始我得去刑部了。”
月陇西蹲下身示意她上来,笑道,“你若是嫌在家里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
刑部的卷宗给你看个够。”
卿如是跳上去,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闭上眼用侧颊去蹭他的颈和下颚。
月陇西微愣,稍侧眸去瞧她,唇畔翘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他背着她,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月陇西……”
卿如是埋着头,喃喃道,“我跟你说,以前我有好多朋友,但是他们都离开我了,我亲眼看着他们离去,后来也有没能亲眼看见的,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他们连尸体都没剩下。
那时候我很难过,可是身边没有人能帮我。
你不许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把你当朋友了,你别离开我。
那样我会很难过……非常难过。”
她正煽情着,月陇西却忽然笑了,语调漫不经心,“唉,我也非常难过,我把你当媳妇儿,你却把我当朋友……我觉得自己好失败。
现在心口跟针扎似的,不如你把手伸进去给我揉揉罢?”
卿如是拿腿踢了他一下,皱眉不满,“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人嬉皮笑脸怎么一点不分场合的。”
“哎哟,别踢我了。”
月陇西边慢吞吞地走,边慢悠悠地笑,“我把你娶到手真是惹了一身的伤。
如今你还忍心在我的心口捅刀子,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生怕你下一句就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卿如是又踹了他一脚,甚轻,倒像是娇嗔,“你初次与我见面时若是这副德行,我肯定是不会搭理你的。”
月陇西失笑,“我知道。”
两人有说有笑走回月府,恰逢天色骤黑,落起雨来。
西阁里的嬷嬷拿着伞出来迎他们,远远瞧着两人不慌不忙的架势,又急又笑,“雨淋在身上多不舒服,你们也不急。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回屋先沐浴,再喝一碗驱寒汤,免得生病。”
“嬷嬷,您准备的是一桶水,还是两桶水啊?”
月陇西笑问,“若是一桶水,岂不是……”
话音刚落,卿如是就踹了他一脚,“嬷嬷别理他。”
月陇西莞尔,撩顺嘴了随意一说,此时心底倒真浮上些旖旎的思绪。
这厢刚踏入院子,那厢便有小厮跟着来传话,说月珩请世子过去一叙。
“嗯?”
月陇西将卿如是放下,敛起笑,挑眉问道,“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情形可严重?我娘在不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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